虽然丫头婆子们送家信出去并不会被拦下,可是魏太姨娘的人要送东西出去哪里是那般容易的?不过香糙却并不这样想,因为像一样有家有业的娘子们,哪个送书信时也没有被拦下。
红裳的院门已经关上了,侍书等几个丫头服侍红裳躺在chuáng上便告退走了:只是鱼儿却留在了外间,她没有睡,只是坐着。
而讧裳的屋里,也没有留人值夜,就好像赵一鸣还在红裳房中歇息一样;并且侍书三个人也从来没有因为赵一鸣对红裳的冷落而说过什么。
过了一个时辰后,红裳院子的后门悄悄打开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闪了升来:“侍书,你们太太睡了没有?”听声音便是赵一鸣了。
侍书带着两个婆子把后门轻轻的关上了,主仆几个人都没有提着灯笼之类的,就这样摸黑像院子里上房行去:“婢子们已经服侍太太睡下了,是不是睡着了婢子们不知道。”侍书这话里带着几丝笑意。
赵一鸣也不以为意:‘我自去休息,你们也回去吧。”说完便匆匆回房了。
他和红裳原本为了让人看不出破绽来,商议的是夫妇真分开晚上不在一起睡了,可是分开了十几日,赵一鸣便不gān了;他说,要么立时把孙氏的jian夫捉起来送到官府去,要么他就要回房睡————自己有妻子,却要一个人独睡,这是什么道理?
红裳也不想分开,虽然她没有说,可是这十几日她同样也感觉到有些孤寂:自她重生到这个世界上,她和赵一鸣还真没有分开过几夜,这么久更是第一次了。
捉了那jian夫于钧不同意,他甚至可e算得是央赵一鸣再等一等:赵一鸣已经有些猜到于钧是做什么的,他当然不会不答应于钧的话;他原本那样悦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红裳和赵一鸣又商议出了这么一个办法,让赵一鸣隔几天晚上就悄悄回来,再一早悄悄回书房:虽然这样做让赵一鸣很有些窝火,但也只能如此了。
红裳看到赵一鸣进来,轻轻一笑:“还说捉那坏人呢,你看起来就像是十足十的坏人。”
赵一鸣回头瞪了一眼红裳:“我是坏人!你等着,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倒底有多坏。”
红裳白了他一眼,乱以他语:“说起来,如果不是借助陈姨娘,你和我所做的戏还不一定能瞒过孙氏和魏太姨娘去呢;你说,陈氏那里是不是要好好的一一”
赵一鸣已经脱下衣服爬上了chuáng:“你看着办吧,给什么东西都成,我不管这些。”然后他一把抱过红裳:“我现在只管要发坏了。”
红裳笑着推了他一下:“不要闹,算算时间,过两天那人又该来了,是不是应该用那个计策了?”
赵一鸣哪里会让红裳混过去:“这样的小事儿一会儿再说,我们先做些正经事才好。”
红裳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赵一鸣不容她开口了。
同样的晚上,赵俊杰却依然没有睡,他坐在桌子前一直在想办法:那个什么容娘子要出府,她要去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她接近那间成衣铺子,不然那些人一定会知道香糙所动的手脚。
香糙死了不可惜,可惜的是如果没有了香糙,他想要报仇更加困难了。
容娘子是不是要去成衣铺子呢?赵俊杰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最后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不想那么多了,先灭了容娘子再说吧;反正那成衣铺子是绝不能让魏太姨娘的人接近——再bī魏太姨娘几日十几日的,她一定会忍不住出府的。
只要魏太姨娘的人出了府,那他的大报便可以得报了;赵俊杰可不想在快要成心?的时候坏了大事。他想好后,便起身推开了房门。
屋外两个清秀的丫头羞答答的一福:“少爷。”
赵俊杰现在可没有心思理会这两个丫头,他一摆手便直接出去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丫头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装扮哪里错了,为什么少爷没有唤她们到房里去,反而急匆匆的出去了呢,像两个丫头幽怨起来,原来少爷把她们弄到了chuáng上,她们还指望着能做个姨娘呢,现在看来这位少爷真就是个风流种子,根本就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啊。
府中的大半儿事qíng现在都由红裳处置,只还有少少的事qíng还是由凤歌和凤音管着:她们大部分的时间,又都用到了功课上;但是红裳认为实际处事也很重要,所以才没有让她们只是去随先生们学习。
今日一天是极忙的,百日宴也不算是小事儿了,所以红裳自一早起来连早饭都没有吃消停,后来更是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来回事的媳妇子一直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