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去撒的药?可是晚上?”如果是晚上事qíng还真难说,也许这娘子被人盯上了也说不定,魏太姨娘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了一丝凌厉。
“不是,奴婢是在白天过去的,然后同厨娘们耍了一会子,然后假作肚子不舒服,才转到了厨后去把药撒了进去,不曾有人看到奴婢动手脚。”
“你平白去厨房不也有人疑你?”魏太姨娘追问了一句。
“奴婢同厨房里的一个厨娘是近领,所以无事时也常常耍一耍,不会有人疑心奴婢的。”那娘子知道现在所答关系着身家xing命,所以她是十分的小心。
不过娘子也没有说谎,她的确时不时的去厨房找她的近邻,央人家寻些吃食给她带回去。
魏太姨娘听到这里心里安定了一些,也想了想眼下没有什么要问娘子的了,而且现在也顾不得处置那娘子,便低低喝了一声儿:“滚出去!”
那娘子一愣,没有想法魏太姨娘这般容易便放过了她,一愣之间便回过神来,叩了一个头爬起来便走,可是身后又传来魏太姨娘的声音:“给我跪在院子里候着。”
娘子虽然自嘴苦到了心,但也只能跪下叩头答应了转身出去。
魏太姨娘坐在妆台前想了一会儿,对香糙道:“把那娘子这两日寻个理由打发了吧。”
香糙低低应了一声:“奶奶,要不要……”
魏太姨娘转头看了香糙一眼,轻轻摇冰:“眼下还不必,我不说让你过两日打发她吗,就是看看事qíng会如何,万一被太太查到了她身上,那只能……”
香糙点点头:“奶奶想得周到,奶奶认为此事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魏太姨娘轻轻一叹:“难说的很,毕竟太太有心要查的,一定会查到这娘子的身上。”
香糙目光闪了闪:“奶奶,万一的话,不如把事qíng引到那边去。”说着话,她看向了孙氏的院子:“她的房里,想来还有那种药的。”
魏太姨娘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她房里有药其实才是破绽,不过却能挡得一时,真到万一的时候,便说不得了。”
香糙的心思转了转,张口想说:是不是设法给府外的人说一声儿?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等魏太姨娘自己说出来才好。
香糙不禁埋怨太太的人不得力,居然只注意到了厨房后面,不然魏太姨娘一定沉不住气,会让自己出去送个信儿什么的,她的眼睛转了转,既然太太查不到,那么她就助太太一把好了!
魏太姨娘又想了好一会儿:“如果太太真的追查起来,你还真要出府一趟才可以,孙氏被发现倒没有什么,只是那些药自孙氏的房里搜出来,倒算得上是大事儿,怎么也要向那些人有个jiāo待才成。”
香糙听得心中大喜,口里只是唯唯诺诺的应着了,并没有再多话,看来她想对了,只要再bī魏太姨娘一下,她便可以出府去会赵俊杰了!
至于如此做会让太太察觉到魏太姨娘和她香糙自己,她一时间也顾不得了。
魏太姨娘想了会儿,便让香糙下去,顺便让她把那个娘子也带走,她要睡了,其实她哪里睡得着?此事看似无害,却让太太和老爷重新查找中毒一事,而且不像原来那样事事都与她无gān。
魏太姨娘不知道,老太爷等人中毒的事qíng一直在查,厨房污水沟的事qíng红裳和赵一鸣早一两日便知道了,今天不过是拿它来惊一惊她,好让她把香糙放出府去。
只要魏太姨娘和赵俊杰斗到一起,红裳和赵一鸣便可以安心的布置,并除去孙氏bī得魏太姨娘和府外的人乱了阵脚。
天才蒙蒙亮,红裳和赵一鸣还在熟睡中,侍书在房外轻声唤他们:“老爷,太太,婢子有事儿回禀。”
赵一鸣和红裳知道一定是什么大事,便披衣起来:“出什么事儿?”近来府中出事出的,红裳夫妇的神经都有些紧。
侍书看红裳和赵一鸣的神色,先抿唇儿一笑道:“不算是坏事儿,要算是巧事吧?老爷太太放心。”然后才细细的将事qíng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一早,园子的花匠们给花糙翻土时,居然发现了土地被翻动过的痕迹,小心一点点挖下去,不深的地方埋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因为老太爷中毒的事qíng,那毒粉在赵府可是声名大振,所以把几个花匠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