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钧听得大摇其头:“裳儿,我看你一直挺聪明的啊;为了这么点小事儿,你在我来之前,一直为此而伤心伤神,不是吧?裳儿,这有什么好伤神的,你要知道女大不中留嘛,就算是你的丫头,你不能留人家一辈子的,早早许了人家才是正经。”
红裳嗔了于钧一眼:“哥哥只知道打趣人家,却不知道替裳儿想法子。”然后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后,有些迟疑的道:“康王府如果找到画儿以后,知道她已经嫁了人,会不会迁怒我们?”
于钧摇头:“裳儿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不会!把康王府引开的事qíng,根本不会被康王府的人发现,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们的麻烦?而且康王府的人知道画儿嫁人后,根本就不会再同你们说画儿是他们府的什么贵女,也不会再来烦你们了。”
赵一鸣附和道:“舅兄说得是,康王府只要知道画儿嫁人了,绝对不会再同画儿相认,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嫁了人的画儿,对康王府来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了,恢复她的贵女身份有什么好处?不但要再倒贴一份嫁妆,还会让世人知道康王妃善妒不能容人,平白落个不贤的名儿。
红裳眉头又皱了起来:“只是,把画儿嫁给谁好呢?”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
赵一鸣想也不想的摆了摆手:“画儿那么有主意的丫头,你问(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一问她不就知道了?她的年岁也不小了,心中应该有可心的人才对。”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虽然不太认同赵一鸣的话,但是问问画儿也是必须的。
赵一鸣和于钧不便问画儿此事,两个人起身去了小书房吃茶去了;赵一鸣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问一问孙氏、魏太姨娘的事qíng,他不相信于钧什么也没有查到。
红裳扬声让人把画儿又唤了进来:屋里,还是只有红裳和画儿两个人。
画儿知道红裳这个时候唤自己过来,当然还是因为康王府的事qíng:只是老爷和舅老爷刚到不一会儿,这么快就有了决定?
想想也是,除了把自己jiāo出去以外还能有什么法子;画儿在心底一叹,对着红裳福了一福:“太太唤啤子有什么事儿?”
红裳让画儿坐到身边:“画儿,我们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你留下来;所以我问你的话,你不要害羞,也不要有什么顾虑,一定要同我说实话,知道嘛?”
画儿听到可以留下来,心里当真是乐开了花,当下急急的点头应承了下来:“真的有法子了?好的,太太,你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太太的话。”
红裳盯着画儿的脸问道:“画儿,你有没有可心的人而?我是指男的,懂嘛?”
画儿一听微微一愣,脸上飞红的同时也就明白了红裳所说的法子是什么;虽然她很害羞,不过想想只要嫁人便不用和康王府的人相认,也不会被他们带走,她在心底还是认可了这个法子。
只要不让她做妾,那么嫁人要比被康王府的人带走qiáng太多了!
画儿红着脸,轻轻摇了摇低着的头道:“回太太的话,没、没有。”声音小得红裳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画儿虽然认可了成亲的法子,但是她真得没有可心的人;在她眼中,男人从来不是好东西,她哪里会去注意男人呢?更不要说对男人生出好感来了。
红裳看画儿的神qíng,不知道她是不是太过害羞所以才这样说的:这个时代的女孩儿是不会谈成亲的事qíng,就更不要说有什么心上人了——这可是坏名声的事qíng。
红裳想了想问画儿:“你同意我的法子嘛?成亲,便不会再被王府的人带走了;只是,你以后也只是赵府的丫头画儿了。”
画儿重重点头:“婢子宁可做一辈子的奴婢,也不要回那个吃人的地方去!做奴婢没有什么,靠奴婢自己的双手吃饭穿衣,婢子感觉十分的踏实。”
红裳听到画儿的回答,便知道画儿是真得没有心上人,她又一次为难了:现在,要把画儿许给谁好呢?她把府中的小厮和长随们一一想了一个遍儿,适龄的人没有一个人合适;红裳感觉都同画儿不般配。
也不是说红裳高看了画儿一眼,只是论画儿的才貌,一般的男子还真就是配不上她。
红裳无奈之下又看向画儿:“你要嫁人了,想嫁什么样的人,给太太说一说,太太也好给你挑一个良人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