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这时却收起了笑容来,正色对赵子书二人道:“此事关系到你们府和我们府的声誉,有些事qíng我不说,依侄儿们的聪明也是明白的;如果日后有什么一丝半丝的风声传了出去,侄儿们就莫要怪婶娘顾不得你们,把一切不对都要推到”
红裳没有往下说,她端起了茶来,却没有吃,只是看着赵子书二人:他们自然是听得懂的。
赵子书二人当然不会说出去,他们刚刚要回红裳的话时,赵一鸣却淡淡的开口道:“不用什么大的手段,如果有风声传了出去,只要开一开祠堂就可以了。”
赵子书兄弟闻言后,脸色都没有变:“侄儿谨遵叔叔和婶娘的教训,绝不会行差踏错一布。”虽然开祠堂是极重的,可是他们不会说出去,有什么好怕的?
红裳依然没有露出笑意,还是正色道:“你们也莫怪我和你们叔叔,我们赵氏一族的清白名声,可是我们赵氏子孙后代谋前途的根本啊;此事,我和你们叔叔只能小心再小心。”
赵子书兄弟起身肃立,正正经经的答应了一声儿:他们原本就没有不满,再听到红裳是想到了赵氏的子孙后代,更是心理油然生出了敬意——自己一介男儿,还不如婶娘一个女子想的远呢,只想到了自家却没有想过子孙后代。
虽然赵子书不认为此事真如此之重,但至少他们那一支的子孙后代会受影响更重:因为通jian的人,是他们父亲的填房,而不只是一个姨娘。
红裳知道已经完完全全的堵上了赵子书兄弟的嘴,便露出了笑容让他们兄弟坐下,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赵一鸣道:“天色不早了,侄儿们虽然常来但却极少能同你聚到一起,不如今日就留顿饭吧;你不是找侄儿们还有事qíng吗?正好同侄儿们一面吃些酒一面好好说一说。”
赵一鸣的脸色这才稍稍放下来,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赵子书二人:“只是,不知道子书和子平是不是有时间留下用饭,年青人嘛,也许晚上有什么事qíng也说不定。”以退为进。
赵子书和赵子平急忙又起身行礼,表示自己晚上没有事儿,正好聆听叔父赵一鸣的教诲,并谢过了红裳留饭。
红裳只是一笑,却转头对赵一鸣道:“你看看把侄儿们唬的?侄儿们也是一片好心、孝心,有错的也是旁人,同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无gān,你绷着一张脸儿不是吓人嘛
【第十一章 化成为láng】
赵一鸣正是要找一把梯子好下来,听到红裳的话后,他把脸放开了对赵子书二人指了指椅子:“坐吧,坐吧,不然你们婶娘要不依我了;我哪有吓人,男人家当然不会像女人家一样常常笑了。”
赵子书兄弟这才坐下了,对红裳却生出了亲近之意:婶娘这几句说得好啊,解了叔叔的难堪——就是,错的人又不是叔叔,也不是屋里的任何一个,这有什么可难堪的?会感觉到难堪的人应该是那做错了事qíng的人才对。
原本红裳一直对赵府的三个子侄保持着距离:因为根本不了解他们,也不方便去了解他们——她可是同赵府的子侄们年岁相当,一个不留意,不知道会招惹出什么话来;不知道他们的心xing,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红裳当然信不过他们。
红裳也就以赵府的子侄们一直敬而远之了;现在,她知道了赵子书二人的心思,也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苦处,对赵子书两个人生出了几分怜悯,真得把他们当成了子侄一般相待:也有收他们心的意思在里面。
红裳带着宵儿等人出去准备饭菜了,顺便还是去看了看子珉两个孩子,把赵一鸣和赵子书三个人扔在了屋里:他们要如何解除彼此间的尴尬,自然有他们男人自己的法子,红裳需要做的就是避开。
不一时酒饭便摆好了,赵一鸣一面吃酒一面把赵俊杰的事qíng说了一遍,并请了赵忠过来同赵子书二人相见:就是没有赵忠,赵子书兄弟也会听从赵一鸣的吩咐行事;但赵一鸣行事从来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稳妥——如此做,自然有他的深意在里面;所以他还是让赵忠把赵俊杰的事qíng说了一遍。
赵子书兄弟本来就因为赵俊杰设计陷害他们而心生恼意,听完赵一鸣的话后,原本就想一口答应下来的:能让他们盯着赵俊杰,将来还同会出一出胸中的恶气,他们当然是极高兴的。
后来听到赵忠的话,知道做好此事也就是帮叔父赵一鸣一个大忙:虽然赵一鸣为他们报仇后,他们还是欠赵一鸣的qíng,但能为赵一鸣出些力,他们心里舒服了许多,也认为同赵一鸣真正成为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