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娘子的声音细细嫩嫩的,就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哪里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娘子?和当日那个有些闷闷的声音绝对不同。
红裳也不理会蓝娘子的话:有一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红裳早就有准备。
红裳当初就怕蓝娘子不会相信有人会灭她的口,所以当日她只让人取走了其中的一块点心,其余的还在蓝娘子的那里——已经吩咐过不让她吃了,有人看着,她就是想吃也吃不成的。
红裳让赵安娘子把那点心自蓝娘子的袖中取出来,然后就把其中一块点心捏碎喂了几只大公jī。
随后,红裳便同老太太说起了闲话,又请方老先生为老太爷请了脉;还提醒老太太,应该让人去请吴老太医回府:不为了请人家治病,而是应该向人家赔罪的。
老太太当然答应了,赵一鸣认为应该由他或是赵一飞前去,才能算是赵府的有诚意;老太太当然统一了,只是赵一鸣现在走不开,老太
太便让人去二房传话,让赵一飞带着礼物去吴老太医的府一趟。
方老先生为老太爷请完了脉,老太爷除了虚弱以外没有什么不妥,众人更为放心,注意力更是集中在了眼前的事qíng上,现在所有的事qíng都表示,一切好似赵俊杰所为,却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这蓝娘子会不会知道些其它的,把下毒的人真正指出来呢?
红裳安排事qíng的这么一会儿,那几只吃了点心的大公jī便倒在地上死了,嘴巴里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宵儿过去看了看道:“应该是中了砒霜的毒。”
蓝娘子看着那些大公jī半晌,忽然惊醒一样,把手中还剩下的一块点心一下子给扔掉了,她全身抖个不停,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然后她一下子仆倒在地上哭着认了罪。
只是指使她的人,也是赵俊杰的书僮,她还真就是书僮的“gān姨母”,至于语声不同,是因为她的外公曾是卖艺的人,在她小时候为了好玩儿学过一点异术,会用一些“腹语”。
红裳和赵一鸣互相看了一眼,认为此事真要查明白,找出主谋来的话,最主要的那个人便是香糙了,应该是她直接把话带给赵俊杰,由赵俊杰去做的这些事qíng才对。
不过,现在却不是找香糙问话的时机,还要再做一番布置,好好的用一番心思,应该可以自香糙那里得到实qíng的——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而且,红裳和赵一鸣现在并不着急想捉到主谋的痛脚
用一番心思,应该可以自香糙那里得到实qíng的——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而且,红裳和赵一鸣现在并不着急想捉到主谋的痛脚
处在暗处设下此计的人便是魏太姨娘无疑:事后她再想得手是不可能了,只不过再寻到府外支使她的人之前,不会先动她而已
赵一鸣和红裳最后没有把相关的人责罚后发卖出去,而是把事qíng相关的人都让赵安娘子安排房舍,严加看管了起来
这些人留着,日后还有用呢
安排完了这些事qíng,又伺候老太爷和老太太吃了一些东西后,赵一鸣和红裳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红裳夫妇并没有闲着,他们也只是看了看孩子,匆匆吃了一些饭,便到花厅去见赵子平和赵子书兄弟了
【第七章 真真假假】
红裳夫妇去见赵子平和赵子书的时候,魏太姨娘已经离开了上房;因为老太太感觉自己和魏太姨娘说了几句话,便差一点铸成大错,所以不想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冷言冷语了几句,便把魏太姨娘打发走了。
魏太姨娘回到房里,看了看香糙便在椅子上坐下,却没有言语。
香糙虽然心里已经恨极魏太姨娘,可是却还知道自己的小命中捏在魏太姨娘的手里,所以不敢露出一点恨意来;她猜想魏太姨娘现在是要自己的错处:因为老太太房里那娘子的愚笨,坏了魏太姨娘的大事。
香糙压下满心的愤恨,做出惴惴不安的样子,给魏太姨娘上了一杯茶:“奶奶,请用茶。”
魏太姨娘没有接香糙手中的茶,直直的看着香糙问道:“你和那个赵俊杰,到底有没有……”这种事qíng魏太姨娘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只能红了脸住口盯着香糙。
香糙没有想到魏太姨娘上来便问自己这件私qíng,而不是问自己办事不力的事qíng;她有些摸不清楚魏太姨娘的心思,一面跪下一面思索着喃喃的道:“奶奶……”可是却没有说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