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认为我们水家没有人?不管你们是为什么来得,今天你们给我听清楚了,紫珏以后是我们水家的人,你们想动她一根汗毛,都要好好的想一想。”
水清在一旁欠了欠身子:“老太爷和老夫人知道要做什么吗?”
看到老太爷和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如果不是一个扶着椅子一个扶着桌子,两个人都得坐倒在地上,他慢悠悠的道:“想想你们的身子有没有我祖父的拳头硬。”
老太爷真得有些后悔来水府,但是想到和公主争夫的下场,他哆嗦着道:“紫珏是我们家的人,你们……”
水老将军大怒,一把拎过老太爷来:“你再说一遍,紫珏是谁家的人?紫珏是我们水家的人,听清楚没有?这天下间还有人敢和我们水家抢人的,那就是活腻了。”
他晃晃拳头:“现在知道紫珏是谁家的人没有?不是让你们想清楚,是让你们记得清楚,我们水家的人能吃的东西都吃,就是不吃亏。”
老夫人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可是她也清楚夏家的人不是平白吓唬他们家,抖着嘴唇道:“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水清一笑还没有说话,水老将军大眼珠子瞪过来:“就是欺负你们了,你们能怎么着吧?你们家的拳头大过我的拳头还不行,还要硬过我儿子的拳头,嘿。”
“那时候你们才能来质问我们是不是欺负人,现在就是欺负你们――给我在后门滚。看在你们和紫珏有那么一点血脉关系,这次就饶了你。”
“下次再让我们看到你们来找麻烦,不是,只要让紫珏不高兴――紫珏不高兴。清儿就不高兴,他们小俩口不高兴,我这个老头子也会不高不。”
“我一不高兴,就喜欢打断几个人的腿,这样心里就痛快了。”他把老太爷推倒在椅子上:“记下了?记下就给我自后门滚。”
他是真得不想和池家的人废话,想想这些人的行为就让他恶心,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在他老人家看来,世上最为宝贵的就是血脉亲情了。池家人就是畜生啊。
池子方是病的要死了,不然他老人家一怒上心头说不定就去池家找到他,拉到大街上打一顿出气。
他是老将军啊,后面的两个字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前面一个字,他老了啊;人老了有点糊涂做什么都可以原谅嘛,这就叫倚老卖老。
池老太爷也不敢再提带走紫珏的事情了,刚刚他差点在水老将军的手中晕过去: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甚至认为水老将军会杀了他。
听到老将军让他们滚。他拉起老妻来就走,可是腿发软走得不是很利落。在下台阶的时候不注意一脚踏空就跌了下去。
他跌倒也就算了,因为还拉着老妻嘛,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跌落,滚作一团。
好在也没有多高,两个人摔得很狼狈却没有受什么伤,爬起来看也不敢看水清祖孙,逃也似的跟在水家仆人的后面走了。
这一辈子。他们也不想再到水家来了,这哪里是大将军府,根本就是阎罗殿啊。
无人知道书房里发生的事情。所有急匆匆离开水府的人都以为,池家是很高兴和水家结亲的,并且是真得有这么一回亲事。
就算公主再尊贵,就算皇帝再高高在上,也有不少人在肚子里腹诽:人家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啊,皇帝也不能抢人家的夫婿给自己女儿啊。
朝中的人呢,永远都是这么两派:敌视某人的,和不敌视某人的――而水老将军父子战功赫赫、皇帝倚重,自然就会有那眼红之人。
在某些人的眼中,水家的人挡了他们的升迁之路,还有某些人认为,水家父子的官职本应该是自己的,除此之外估计有一些人认为,水家的人早该滚蛋了。
因此到水府到贺的宾客们离开后不久,敌视水府的人就知道水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们很是帮了水家的大忙。
因为这些看水家不顺眼的人,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水家娶公主呢?所以水清有亲事在身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他们当然要放出风声去,执正义之言相抗皇权。
水府之外有多么的热闹,对于水府的人来说并不重要:水清祖孙是最清楚的,因为这正是他们算计的。
正面和皇帝以及皇家的人相抗是不明智的,因为这天下都是人家的;但是就任皇家来摆布,他们又不高兴。
拉亲朋故旧助阵的话,谁知道皇家的人会不会记恨在心,哪天再给这些亲朋们一点小鞋穿,那就是受水家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