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平常的主子带着漂亮丫头,在一身香气的女子看来。当然就是居心叵测了:“你们,是谁?”她挡在了紫珏的面前:“不要以为水府什么人都可以进,老将军……”
水清却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拉到一旁去:“这是我的贵客,娴儿赔礼。”
娴儿瞪大了眼睛,指着紫珏问水清:“你让我向她赔礼?!”她的震惊绝不是作伪。
紫珏明白了,娴儿是把她当成了闯进她地盘的外敌了。恨不得马上把她赶出水府去;至于娴儿是谁,她大概也能猜出几分来:八成就是那两三个“嫁入”水府的人之一。
她刚想开口澄清几句,水清却回头柔声道:“这是我的家,事情由我来处置。”回过头去他对娴儿就是无比的认真:“赔礼。”
娴儿气得眼睛都红了,泪水都浮了上来:“公子。她有什么好?!”
水清看着她半点不为所动:“要么你道歉赔罪,要么今天我就打发人把你送回去。”
娴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你、你说什么?”
水清迎着她的目光:“后母无良欺你,你要找个托庇之所,不想被其逼亲借我避灾,我真得很高兴能帮上忙;我倒不想挟恩以图报,但也不喜欢得了我帮助的人全无半点感恩。”
“我心是软点,但是也并非硬不起来,说倒底你不过是我过世母亲远房表妹的表妹之女。说是亲戚便是亲戚,说不是亲戚也就不是亲戚;我,不欠你们母女什么。”
“道歉还是离开?”水清没有半点怜惜之色。
紫珏听到水清的话还真得有点吃惊,温文公子也能变成黑脸手辣之人?怎么看娴儿都是个大美人儿,那皮肤真正的吹弹可破,那长相真得如同是仙子下凡。
不过。她也挺讨厌娴儿,原因就在于娴儿的居心:原本水清“纳”的妾还有些缘故,只是没有想到得到帮助的女子全无感恩,反而把水清当成了自己的私有之物。
如果天下人的心都是如此,还有人敢对他人施以援助之手嘛。
娴儿的泪珠滚出了眼眶,看着水清发作起来:“自到府上公子从无如此疾颜厉色,今天为这么一个女子却如此待娴儿,真得很伤娴儿的心!”
她还撒起娇来,看得紫珏直叹气;如果换成她是娴儿绝不会如此,反倒应该好好的打算一下将来:总不能赖在水府一辈子吧?
看娴儿的样子,倒真得想在水府赖一辈子了。
她看一眼身边的水清,这个男人并不是真傻,可为什么要弄这些麻烦回家呢?将来真不知道他要如何收场: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娴儿怕是不肯甘心离开的。
而京城的人哪个不知道水清纳了几房妾的——再说好端端的帮人,最后反而成了冤家,实在是很不值。
水清淡淡的道:“平常那叫客气,你不懂吗?今天你对我的客人如此不敬,我才不得不提醒你,你在水府是客身,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是赔罪还是离开?”他是半点也不肯让步。
紫珏轻轻一叹:“好了,走吧。”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让水清家里闹翻天,再说她也当真没有把娴儿放在眼中,这样一个见识浅薄的女子实在是没有出息的。
水清点点头:“我的不是,如此反倒更是给你添了堵;我们先走……”
娴儿上前就要扑进水清的怀中:“公子,你不能——”话没有说完,水清轻轻侧身她便直直的趴倒在地上。
紫珏看得目瞪口呆,瞧瞧水清再瞧瞧娴儿,她清楚水清是可以接住娴儿的。
娴儿倒在地上却骂起了紫珏来:“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以为我们公子好骗是不是?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不要想进水府的门儿。”
“还好意思送上门来……”她的话是越说越难听,紫珏的脸色便不好看了,当下提起裙子在她腰上狠狠踏了几脚,然后踩在她身上走了过去。
虽然紫珏没有应娴儿一句话,但是却明显告诉娴儿她对其的轻视之意。
水清任由紫珏作为,抢上前去为紫珏带路的时候,淡淡的吩咐娴儿身边的丫头:“给她收拾东西,让管家娘子把她送回去吧。”
“定要言明她只是来做客的,有其它几位姑娘可以为证,她可不是我水府的什么人——定要让管家娘子说清楚。”
他干脆利落的打发人,看也没有看娴儿。
他有他的打算,和娴儿当初也是各取所需,这几年来他也厚待了娴儿,没有让她吃半点苦;但是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今天娴儿所为已经让他无法再容留她在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