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得越多对他越不利,对紫瑛更是不利;相比较而言,他要维护的人是紫瑛而不是姜婉,倒不是感情上偏重紫瑛,而是池家的人会偏向紫瑛。
紫珏眨眨眼睛看着伏地痛哭的吕文信:“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让你说一说出了什么事情,也好让两位姐姐握手言和嘛,吕表哥你哭什么啊。”
姜婉却不哭了,她瞪着吕文信:“你还有脸哭,你居然到现在也不说一个字,你、你不得好死!”她一个大姑娘家也骂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她撑起上身来恶狠狠的瞪一眼紫瑛对吕文信大叫:“看着我被人打,看着环儿被人拖走,你是忽然间把嘴放到了家里?吭也不吭一声,如今老太爷来了,你还是不说话。”
“你也不说话,刚刚不是很威风嘛,刚刚你的声音也不小啊,刚刚这里的丫头们都听到了;现在你倒是要脸了,现在你知道丢人了,现在你想要名声了?!”她指着紫瑛骂起来。
“你们不说,好,我来说!”她抹一把脸上的泪与血,挣扎着要爬起来。
紫瑛听到她要开口脸色一变:“你还敢撒泼,来人,打。”
紫珏看向紫瑛后退几步:“妹妹好大的火气,在老太爷面前还敢打人。”
吕文信那里也在大叫:“姜婉,你闭嘴,闭上你的嘴行不行?你是不是真要三个人都死在这里你才甘心。”
姜婉大笑起来:“我不是要成全你们嘛,你们三个人是同命的鸳鸯嘛。”
老太爷听着事情好像不太对劲,看一眼老夫人沉声道:“都给我回去再说。环儿呢,让人拖上她。”
紫珏看着姜婉:“唉,不知道这下子谁要做大谁要做小了;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娃儿没了娘啊,到处受白眼哦。”她还唱上了。
可是姜婉的脸色却变了,她知道紫珏的话是有可能的,对于她这个没有了人护持的人来说,池家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她不能让池老太爷把人都带走,那到最后吃亏的人肯定是她啊。
老夫人瞪向紫珏:“你给我少说两句。”
紫珏吐吐舌头,果然很老实的不再开口:要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看姜婉的了,还用得着她嘛。
姜婉虽然笨是笨了点,但是那性子可是一等一的强,被人欺到头上就不可能会做那哑巴吃黄连的事情。
“紫瑛,你和吕文信有私情,听到我和吕文信定了亲就来打人——刚刚打人的劲头呢,你把对我喊的话再对老太爷说一遍啊,你倒是说啊!”
姜婉指着紫瑛扯着嗓子就把事情说了出来。不用多说,只这么两句就足够让所有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紫瑛的脸色一变:“你给我住嘴!”她上前扬手就打姜婉,怒极的样子很是可怖,但她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却不是“你胡说”之类的。
只是她不是紫珏,和姜婉比起来还真得差上一些:姜婉跟着她的母亲横行,论起伸手教训人来,经验比紫瑛可多太多了。
刚刚姜婉吃亏不过是紫瑛带得人多,而姜婉身边的人也不敢和紫瑛的人真得硬碰硬;如今紫瑛上前亲自动手,姜婉还能和她客气不成:一伸手,紫瑛就挨了姜婉的耳光。
紫瑛被打得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尖叫:“你敢打我,我长这么大就是母亲也没有打过我!”她所指的母亲是嫡母余氏。
姜婉和紫瑛打到了一处去,可把一旁的池老太爷夫妻鼻子都气歪了。
刚刚姜婉和吕文信弄出那种丑态来,他们已经感觉很没有面子了,如今却是正经的池家姑娘清白不保,而且还和姜婉为了一个男子大打出手。
这让他们老俩口的脸面往哪里搁啊,什么书香门每第、什么诗礼传家,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老夫人这次双眼一翻差点又晕过去,如果晕过去就好了,可是偏生没有真正的晕死。
老太爷的脸火辣辣的,就好像被人甩了十几记的耳光一样,那叫一个烫!他看到姜婉和紫瑛打得在地上滚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他真得丢不起这个人啊,池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他现在一肚子的火气,真想让人把姜婉和紫瑛让人绑了沉到井里去,也免得活着丢人现眼。
水清就在这个时候上前施礼,清朗的声音除了姜婉和紫瑛外谁都能听得清楚:“老太爷,我们是不是可以回房了?郎中的事情,好像现在不用问。”
不要说是老太爷的一口气憋住了,瞪着两只牛大的眼睛瞅着水清,就连夏承勤的眼珠子也差点掉地上:水清,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