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再次叹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这是万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对紫珏将来嫁人没有其它的要求——除了书生秀才什么的,年龄相当的什么人都成。
贩夫走卒都比书生要强上百倍。
从前紫珏也就是听听,如今看到夏承勤的身手,她认为自己娘亲果然是有眼光的:书生们,除了吃喝玩乐兼骂人、背信弃义之外,还会什么?
姜才,他也穿的是书生服饰;虽然他肚子里没有几点墨水,可是天下人都高看读书人几眼嘛,他也就不能免俗了。
紫珏一脚就踹在他的后腰上,看得水清差点叫一句:姑娘,抬得那么高你的腿不疼吗?
接着让寺里僧人和其它女眷们晕倒的事情发生了,紫珏把姜才踹倒在地后,一脚就踹在他脸上,然后一脚就把他踩在地上。
被姜才大叫吸引过来的人此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能相信那个打人的是池府的大姑娘!
拳头抡得那叫一个圆,踹得那叫一个带劲儿;就算是个男人,也不一定能有这位池大姑娘的好身手。
姜才被打得只能痛叫了,他现在也不知道想那主意是好是坏了,除了疼痛和求饶外他脑子里再没有其它。
柚子的气势不差,可是她显然是第一次打人,不论是动手还是动脚,都显得太过小孩子气。
主仆二人痛打姜才,身侧立着两个书生;夏承勤上气不接下气,水清一脸的淡定,两人谁也没有去劝一劝的打算。
还是僧人们怕打出什么毛病来,上前劝了几句才让紫珏主仆停手。
柚子累得汗都出来了,却还是不忘给姜才一脚:“胡说八道也会丢人命的,你等着官府来拿人吧。”
夏承勤看看左右的人,对水清说:“处置姜才倒不着急,可是他这样大喊大叫对大表妹可不好;要如何才能让人们……”
水清看看那些人:“嗯,我想他们也不敢和姜才一样胡说八道的……”却被夏承勤打了一下头,才正经下来:“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当然是要理论了。”
他也不给夏承勤反对的机会,而是对着气冲冲的紫珏道:“姜才如此可恶,此事定要辩个明白清楚;大姑娘,依在下来看的话,我们应该和姜家好好的理论一番……”
紫珏正在气头上,恨不得抽了姜才的筋扒了姜才的皮,哪里还怕事情闹大?至于闹将起来池府的名声——那和她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因此她马上一挥手:“去姜府。”然后才看到水清还是金鸡独立式,才不好意思的左右看看:“鞋子,啊,在哪里。”
夏承勤一脚把鞋踢过来:“紫珏,姜才这个杀才,他胡说八道不假,可是这样的事情只怕是越理论对你越不利,只会更连累你和池府的名声……”
水清摇头晃脑的打断他:“理不辩不明,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紫珏杀气腾腾的道:“我管旁人怎么看,反正姜才敢做他们姜家就要敢当,我的日子不好过,那谁也不要过日子了。”
夏承勤还想再劝,可是紫珏已经和一脸正气的水清向寺外走去,当然没有忘了让人拖着已经瘫软的姜才。
姜府距护国寺只有两条街,紫珏等人赶到的时候姜府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水清这个要讲道理的已经站到了紫珏后面:“来而不往非礼也。”
紫珏深以为然,一脚就把门房踹倒旁边,提着一根不知在哪里拣到的棍子就冲了进去;来一人就打一个,来两个就打一双,根本就不开口只管往里冲。
姜家大老爷终于被惊动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紫珏拿着他府上的菜刀:“你、你是何人,要做什么?京城可是王法之地……”
紫珏挥着菜刀:“王法,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王法。”
水清还却在她身后接一句:“姜老爷,我们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紫珏用菜刀指着姜家大老爷:“你们家姜才敢出言污我名节,今天我就让你们整个姜家陪葬——我活不成,大家都不用活了。”
姜大老爷这才知道又是姜才惹的祸,连忙看向姜才问发生什么,却由柚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得姜大老爷头上直冒汗。
“池大姑娘,是我们的不是,是我们的错……”他只能先赔个不是,这事儿可真是麻烦了。
可是紫珏却不听他说,直接挥着菜刀就上前两步:“我今儿不活了,只是先要送你们姜家的人上路。”
一拳就把姜大老爷身边的儿子打得鼻血长流,接下来一脚就的踢倒姜家另外的一个儿子,紫珏瞪着姜大老爷:“你还有话要说,要知道我就是说再多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