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竹点了点头。她知道袁天野的能耐,只要他出手,环儿一家绝对是跑不了的。至于想在欺负她的那个男人,她就更不担心了。那人害自己的时候袁天野就在现场,他还能让那人跑掉吗?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沈子翼应该会很担心吧?他一个人在赵家,不知会不会有事?”想到她自己都差点被人骗了,被人过度照顾又不懂武功的沈子翼就更让人担心了。
“不会的,我来找你的时候,带着赵家的家丁。刚才他们已回去了,会跟沈子翼把qíng况说清楚的。而且出了这样的事,赵老板难脱其究,必然会让人保护沈子翼的,你放心吧。现在外面天已快要黑了,这里离杨林镇有那么远的距离,路也不好走,你又受着伤。咱们在这里呆上一晚,等你的伤口好一些,明天咱们再回镇上去。算算日子,袁十他们也应该到了。”
见林小竹仍想说什么,袁天野柔声道:“好了,你就别cao心了,一会儿把药喝了……”说到这里,他跳了起来,“我的药。”
看见袁天野跟兔子一般跑了出去,林小竹禁不住笑了起来。袁天野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淡定自如的,却不想还能看到他这种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袁天野才端了一碗药进来,道:“喝药了。”见林小竹想要自己撑起身来,忙道,“别动,等我扶你。”
被人呵护的感觉如此好,林小竹倒也不逞能,乖乖地躺在chuáng上等着袁天野把她扶起来。
袁天野让林小竹坐好,端起碗舀起一勺,轻轻地chuī凉,递到林小竹嘴边。林小竹喝了一口,只觉得从舌头一直苦到了心底。见袁天野还要再舀药,她抓住他的前臂,摇摇头,正要说话,却看到袁天野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qíng。
“怎么了?”林小竹看向他的手臂,看到他袖子明显有一个fèng印,显然是被撕开又重新fèng上了。
“没事。”袁天野笑了一下,还想再舀药给她喝,林小竹却抓住了他的手:“把药放到桌上去,待晾凉一些我再一口气喝下去。这样一口一口的,太苦了。”
“也好。”袁天野将药放在桌上,走过来yù要扶林小竹躺下,“你躺下,我去给你煮点粥。”
“等等。”林小竹哪里肯这样放过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掀开他的袖子。
“这是怎么了?”看着那手臂胡乱缠着些布条,一直从小臂缠到胳膊上,布条里渗出的血仍然鲜红,显然才受伤没多久。而且看这伤势,似乎比林小竹后背上的伤还要重。林小竹看着袁天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天野收回手,满不在乎地道:“一点小伤,上山采药时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你上山采药了?”林小竹又心疼又生气,“我这伤又不打紧,趁着我睡着的功夫,直接把我背回到镇上去不就行了,何必要自己上山采药?这要遇上láng啊虎啊的,你让我怎么办?”
袁天野眼神柔柔地看着林小竹,嘴唇越翘越高:“你在心疼我?”
林小竹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他的手臂:“包了药没有?”
“包了,真的只是一点点小伤。”袁天野把袖子放下,又看着林小竹,敛起脸上的笑容,道,“你别以为你的伤不要紧。你的头,被人用力敲了一下,本来就有淤血,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后来滚落山坡时又撞了一下,伤势还是挺严重的。要不是你昏睡之前运了一回功,把淤血bī散了许多,搞不好现在就失明或有别的症状出现。”
林小竹被他说得吓了一大跳。头上有淤血压迫神经导致失明的例子,她在现代时听说过不少,没想到自也差点遇上这种倒霉事。真要失明,那比断手断脚还要让人难受。
幸亏袁天野及时赶到,幸亏他是神医,他还懂武功。否则,她现在就得生活在黑暗中了。
“对了,小竹,我问你,这些年,你是不是练了什么武功?或是有人给你调理了身体?”袁天野凝望着她的眼睛。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林小竹坦然道:“我师父,哦,就是轩辕圣上,曾教给了我一套运气的方法,说能改变一些我的体质,这几年没事我就练练,但见效特别慢。对了,还有你的药丸,小时候你送给我几次药丸,我吃了之后感觉身体也有过改变,否则那年我也不会力气增长得那么快,能顺利通过颠勺考试了。不过后来再吃,就没什么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