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去了小头,大头还在。
林小竹舒了一口气,就着枯枝,打着火石,好半天才把火生起来。而袁天野也扶着沈子翼到了这边坐下。他看了林小竹一眼,把外袍脱了下来,捡了一根树枝,把衣服摊开晾到上面,凑到火堆旁。
虽然在现代在游泳池看多了只穿一条内裤的男人,但到古代几年了,林小竹或多或少受了一些礼教的影响,知道即便是像袁天野这样穿着包得极严实的亵衣,也不是她这个女人能看的。当下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站起来道:“我去那边再升一堆火。”
“你先别走,我运功帮他把寒气bī出来,你就呆在这里吧。否则要有什么事,我一下顾及不到你。”袁天野却道。
林小竹看沈子翼闭着眼睛,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cháo红,知道一定是他刚才受了凉,发烧了,点点头道:“好,你运功吧,我在旁边守着,不会乱跑的。”
袁天野不再废话,将沈子翼转过来,背对着他坐着,开始运功帮他治病。不一会儿,沈子翼的身上开始冒出雾气来。
林小竹开始还觉得很是神奇,看得极有趣。但她全身上下,连头发都是湿的。原来忙着还不觉得,现在坐下来被秋天的凉风这么一chuī,凉飕飕的、湿漉漉的,甚是难受!不一会儿,便觉得鼻子痒痒想打喷嚏,为了不影响袁天野,她拼命的呼气,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打出来。
她看着袁天野他们,暗叹一口气。有他们在这里,她是不可能将衣服脱下来烤gān的了。只能乞求上天,不要让她在这个时候受凉感冒。有个沈子翼已够让人cao心的了,她要是也病了,袁天野一个人,怎么办呐?
想了想,她转了一个方向,背朝着火堆坐着。
在深山里时,她见过有孩子受了凉,家里的大人便烧一堆稻糙,用火烘孩子的背。慢慢地把那堆稻糙烧完,把背烘暖了,那孩子的风寒就好了。
背对着火堆,林小竹慢慢感觉身体暖和起来。便是前胸穿着湿湿的衣服,也不觉得冷。她伸出手,把袁天野的长袍翻了翻,让火烤到那还没gān的地方。这袍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极其柔软,还很容易gān。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是半gān了。
过了一盏茶功夫,袁天野放开了贴在沈子翼后背的手,作了个收势,缓缓地睁开了眼。
看着林小竹背对着火堆坐着,抬着头看着远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不知在想什么。湿湿的头发披散在背上,乌油油地,越发地衬得她肤如凝脂,肌如白玉。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道优美曲线。
想起她嘴里那甜美的味道和河中的那一个拥抱,袁天野只觉得一阵心曳神摇,口gān舌燥。他赶紧移开眼睛,作了几次深呼吸,把心里的那股躁动压下去,这才走到她身边,道:“来,我帮你驱驱寒气。”
“你们好了?”林小竹惊喜地转过头来,见袁天野坐到她的背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用驱寒。”袁天野累了那么久,又帮沈子翼驱了寒气,应该早已累惨了。如果再帮她运功,她担心他吃不消。而且刚才,她烤了后背,身上的寒意已消退了。
袁天野不放心,拉过林小竹的手,给她把了个脉,见她果然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却舍不得把她的手放下,慢慢地用他的大掌把她的小手包裹起来,轻唤一声:“小竹。”
感觉到那只大手有力而坚定,林小竹心如撞鹿,她低下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袁天野正要说话,却听得沈子翼那里传来声响。转头一看,见他原本坐着的身体动了一动,似乎下一刻就要睁开眼了。只得恋恋不舍地把林小竹的手放开,仲手去摸了摸架在火旁的袍子,轻声道:“你找个地方,把我的外袍换上,将湿衣服脱下来烤gān。”
“嗯,好。”林小竹脸有些微红地站了起来,拿起那件袍子,走到大树的另一边升了一堆火。然后踌躇了一会儿,见袁天野已走到沈子翼身边,跟他说起话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坐着的位置正好背对着她,她赶紧跑到一处灌木丛旁边,手脚麻利地将湿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袁天野的那袍子。
虽然袁天野冲动之下吻了她两次,刚才的举动也挺暧昧,但她相信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必不会趁此机会qiáng要了她。此时保住身体不生病才是最重要的,忸怩害羞什么的,就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