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白玉堂在一边瞧见安心又向她靠过来,不由又警告了她一声。
“好啦!人家只是想跟你行个亲热的见面礼啊,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要一副被人亵渎的表情嘛!”安心撇了撇嘴角道:“你们来这里干嘛!”这句话明显便是问展昭了。这小子先前怎说是赵祯让他来的?赵祯难道知道了自己还未死?又是哪个泄的密?安心想找出那人来缝上他的大嘴巴!
“我——”展昭为难地瞧了一眼折继闵,欲言又止。
折继闵不知白玉堂是女子,又知道江傲与安心是情侣,方才在一旁看着安心与白玉堂如此嬉闹震惊得目瞪口呆。此时展昭的为难他压根就没有瞧见,仍在那里微张着嘴儿,一脸的白痴模样。
展昭不好意思开口,白玉堂却没这份好涵养,眼见折继闵那呆样,便知道他在心里不知将自己想成什么样儿了,一生气,冷冷道:“请折大人替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们自在说说话儿如何?”
“啊!这个——”折继闵终于恍然过来了,急忙笑道:“就请几位在这里先坐坐,我叫人备的客房正在打扫。我想起军中还有些事情未曾交代,我先出去看看,几位慢聊。”说着,赶紧退了出去,将地方让给了展昭等人。
“小白,你也真是的,没事摆架子吓人家干嘛?这可也是个好官,别捉弄人,乖哦。”安心说着,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你还好意思说!”白玉堂瞪着安心,气得咬牙。
“我怎么了?”安心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你答应要走的时候连咱们一块带着走的!”白玉堂冷哼道:“结果呢?结果是你跟着江傲与卓然这两个混蛋偷偷跑没影了,将我们都丢在了随欲居!你还有什么借口?”
江傲听了不满道:“谁是混蛋啊!别当面骂人啊!展昭,你也不好好管管。”展昭尴尬一笑,江傲自然又被白玉堂狠狠瞪了一眼。
这件事啊?安心轻轻以指叩了叩脑门,弱弱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好像?!”白玉堂一激动,差点就忘了自己的洁癖,想要冲上去掐死安心。天知道她最近有多闷,虽然有展昭可以陪陪她,但是展昭日夜有大半时辰是在宫里的,也陪不了她多久。
“好啦,我承认我错了还不成么?真是的,难道你还想咬我一口来报仇?若是你咬得下去的话,你就咬吧!”安心可怜兮兮地挽起袖子将雪白的皓腕送到白玉堂面前促狭道:“忘了告诉你,我有三天没洗澡了。”
白玉堂一听,脸色又有些发白,隐隐有想吐的症状,撇过了脸去不再理会她。
哎呀,搞定一个。安心见白玉堂不再找她麻烦,得意一笑,将目光移到了展昭的脸上,目光里带着疑问的神情。
“我——”展昭颇为过意不去地呐呐了半日方道:“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不是你说的。”安心点了点头道:“那么,是谁说的?”展昭不是大舌头的人,何况自己早就嘱咐过他,若是他有心要将自己还存活于世的秘密告诉赵祯,也不会等到这会了。
“夏竦。”展昭叹了口气,赵祯真是太痴情了。若不是自己百般劝解,只怕此时他也跟着到了府州呢!他是一国之君,此时正是两国交战的兵荒马乱之时,怎能让他犯险?何况各项朝政大事也离不了人。权衡之下,赵祯终于同意待在东京,但他不放心安心的安危,便将展昭派来保护安心了。
“哦,是那个混蛋啊!早晚有一天叫他好看。”安心悻悻然道,当日怎么忘了这一茬?这下好了,赵祯又知道了她尚在人世,日后只怕是——
安心正在沉吟,展昭察颜观色道:“放心,他不会做任何勉强你的事情,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是以叫我去延州瞧瞧,没想到你又跑到了这府州来。”
安心摇摇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担心他会勉强我做什么事情,这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能勉强我做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是以他的情况,让他认为我死了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这样他才可以心无挂念。”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展昭又想起当日赵祯激动地对他说起安心还活着时的情形,他确定那个时候的赵祯,才是最快乐的样子。
安心叹口气,抬头望了望江傲。江傲一脸沉思地在那里发怔,感觉到了安心的目光,这才抬起眼来与她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无奈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能揍他一顿让他别喜欢你。如果他认为这样可以快乐一些,那也无妨。多一个关心你的人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