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事情我已处理了。”瑶瑟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
“哦?她怎么说?”安心颇觉有趣,不知那老太太的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
“她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我瞧了半天,害得我到现下还觉得毛骨耸然浑身不自在。”瑶瑟也不客气,将安心往沙发边上挤了挤,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个小丫头可真会享受,这样的东西也造的出来,不过的确比坐在那硬梆梆的椅子上要舒服多了,是以每回来这里,她总要好好享受一番。
“别装了,你难道还怕她?”安心不以为然道:“可知道她下一步要怎么打算?”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过了这么些日子,宫里宫外都没传出什么流言诽语,想必她对你也开始稍稍放心下来了。不过这回十二楼可丢了面子了,她看着我的眼神明显在表示不满。”瑶瑟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非要杀你灭口?”
安心闻言若有所思,顾不上去回答瑶瑟的问题。要让太后完全对自己放心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么多年,她身处高位早都习惯了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只有死人才会完全的保守秘密。不过赵祯最近收敛了不少,应该不会引起她的怀疑,也许自己还可以松口气。
晚上吃饭时瑶瑟留了下来,她与苏子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虽然两人面上都是淡淡的瞧不出异样,但安心敏感的觉得瑶瑟越来越像一个沉浸于爱情中的平凡女子,以前那种旁若无人的媚态也收敛了许多。而苏子扬就别提了,一向都是一张平淡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但从他偶尔瞥过瑶瑟脸上的闪亮眼神来瞧,这个家伙也陷入了情网。
“唉!”安心无端地叹了口气,引来了许多诧异的眼神。她心下暗自嘀咕,有什么好瞧的,我不就是感叹一下人生的波折么,按理苏子扬与瑶瑟两人早在十前年就该待在一起了,可是受了命运的捉弄,却将最美好的年华都浪费在哀怨与叹息上了。
安心夹了一筷子排蒸荔枝腰子正要吃,却瞟见柔烟往江傲碗里夹了筷块葱泼兔肉,顿时心情又变得大坏起来。最近她与江傲不再冷战了,但两人见了面总是没什么话说,彼此都尴尬难堪。而柔烟却不知为何,对江傲越来越关心体贴,甚至不太顾忌众人的眼光,常常替江傲浆洗贴身衣物,嘘寒问暖。
司空极没安心那么多花花肠子,见到不悦的事情便张口就道:“柔烟你可真偏心,我也坐在你的身旁,为何不替我夹菜?”说着,瞧了眼江傲道:“这小子有主了,你可别转错了念头。”
此话一出,安心恨不得拿那一大碗金丝肚羹灌进司空极嘴里呛死他!虽然他话中没有指明江傲心属何人,但大伙都露出会意的笑容。唯独江傲也是一脸的不自在,自己什么时候跟安心有过任何关系了?这不是在破坏他的名声么!就她?江傲瞄了眼安心,哼,总是那么“凶悍”,自己为何要喜欢她?
柔烟羞红了脸道:“司空公子,你会错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是有了夫家的人了,又怎会——”
话未说完便被司空极打断道:“有夫家怎么了?又还没拜堂成亲,既然没有拜堂成亲,那就说明我还有机会!”
柔烟的脸更红了,低下头不胜哀怨的模样。
江傲替她解围道:“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安心更气,埋头扒饭中。瑶瑟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连连打转,忽尔微微一笑,这对欢喜冤家还真有点意思,只是那个柔烟,却也太过做作了,也许是自己最近因为苏子扬的关系,对安心偏心了起来罢。
晚上,众人都已入睡,安心却还坐在房中地上缝布小人,准备用来诅咒江傲。
这时灯火呼的一闪,从窗外吹进一阵冷风。安心觉得有些冷,便起身准备去关窗。走到窗前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心下一凛,直觉提醒她周围的环境不对,肯定有古怪。连忙将身伏下,果然——一阵“嗖嗖”之声过后,窗后的墙壁上钉上了几枚飞镖,镖身尚有一半露在墙外,闪着蓝幽幽的光芒显然是淬上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好毒!安心直呼好险,正要开口呼救,这时窗外已闪进两个黑衣人,两把寒光闪闪的剑直向着她刺来。剑身上也闪着蓝光,明显也带着毒,要是被刺中可就呜呼哀哉了。安心条件反射似的将身向后一越,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黝黝的小盒按了个机括,就有一蓬银针向着那两个黑衣人射去。这玩意是她受到江傲的启示,特意找人去做的,一次便可以发射三十六枚银针,针上都淬了麻醉药,要是都射中了人,药量可以醉倒一头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