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云虚远远就见师父对着月季花喃喃自语,迟疑了一下才上前见礼。
明乙真人颇为喜欢这个弟子,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云虚偷眼看了看师父的神色,大胆问道:"师父可是有什么心事?"
明乙真人定定看着月季花道:"师父自作聪明,做了件错事……"
"师父又怎么会做错事?"云虚这句话说得真心诚意,在他心目中,师父的地位就是如来佛祖都比不上,这与实力无关,纯粹是因为他从小跟随在师父身边,清楚明白师父品xing为人,深深为之折服。
说句盲目点的话,他根本就觉得师父说的话做的事都是绝对正确的。所以之前师父让他隐瞒白白与墨魇的消息他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质疑半句地守口如瓶了。
明乙真人对于徒弟的盲目信任,微微一笑,也不知道笑容中是开心多些还是苦涩多些:"为师在千年之前曾经以自损修为为代价,窥探天机,虽然只是看到一鳞半爪,但是就想借着这预知到的一点信息,做一些事,以期令天庭与各方势力维持均衡,可以使这世间多享太平。没想到……"
云虚两眼圆睁,心中既惊叹于师父通天彻地可窥见未来的神奇法力,又好奇得要命,师父究竟没想到什么了?
但是师父不讲,他又不敢多问,yù言又止地憋得很是辛苦。
幸好明乙真人虽然没说明白,好歹还是jiāo待了几句下文:"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但所谋不成,还平白坏了一段姻缘。"
云虚有听没有懂,只好坐在旁边当个好听众。
明乙真人需要的也不是旁人的意见,师徒相对无言坐了一阵,忽然对面大殿上飞檐一角的风铃无风自鸣,叮叮当当一声响过一声。
明乙真人眉头一皱,这是前些天他给白狐一家的救命铃铛传来的报警声,他才离开玉山不过几日,这铃声响得如此急切,是白白那边出了什么事么?
匆匆起身一拂袍袖就想往玉山赶去,一手才拈起法诀,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墨魇前去寻找白白呢?
这么一想,施法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如果这种可能是真,那自己此刻赶去与墨魇对上,恐怕会坏事……
明乙看了眼身边不明所以的弟子云虚,微一沉吟,吩咐道:"云虚,凡间玉山上有为师的道友,可能遇上了麻烦。为师此刻不便前往,你下去看看是何事。如果是墨魇要带走白白,你只需负责保护白元松夫妇安危即刻,切莫硬去阻挠!如果是其它事qíng,你能处理的便自行处理,不能处理的便毁掉为师留下的那枚铃铛,为师自会下凡助你。为师吩咐的事qíng,切不可与任何人提起,你这便下饭去吧!这朵月季花会带你到玉山上去。"
说罢随手折下一朵白色的月季花向空中一抛,那朵月季花便想着西南方向飞去,云虚不敢怠慢,驾起祥云跟了上去。
055 又冷又热
玉山上的白白确实出事了,却与明乙真人想的完全不一样。
云虚赶到时,正好看到白元松在玉白dòng前盲头苍蝇一般乱转,看到他既是诧异又难掩失望。
云虚两步赶上前去自我介绍道:"贫道是明乙真人座下弟子,名叫云虚,先生可是白白的父亲?"
白元松正为白白的qíng况忧心,见明乙真人没来,只派了一个弟子来,甚是失望,不过此刻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也顾不得讲究礼数,扯住云虚就往dòng里带,一边急急说道:"白白不知为何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已经昏迷了两日,也不晓得是得了什么怪病……"
玉白dòng中,白白躺在chuáng上,云皓雪坐在一旁默默垂泪,却是束手无策。她很想把白白抱在怀里好好安慰,让她好过一些,但是白白此刻身上一时烫得如同火炭,一时冷得如同寒冰,根本无法抱住。
云虚伸手在白白身上一探,也吓了一跳,白元松夫妇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实在说不出一个"不"字。白白这种qíng况,他从不曾见过,就是走火入魔也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现在就是请师父马上赶来,没有对症的药物也无法稳住病qíng,所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他马上把白白带回青凉观中请师父出手治疗,天*如要搜寻什么合适的药品也会方便得多。
这么一想,就不敢再作拖延,抬头对白氏夫妇道:"白白qíng况危急,贫道想带白白回青凉观中医治,不知两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