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哭吧!"墨魇gān脆故意逗弄她一下。
白白会这样说,是因为从前都是用这一招对付爹爹的,只要她一哭,绝大部分事qíng爹爹都会屈服。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再听墨魇的回答,想到面前这个不是疼爱自己的爹娘,而是一个不安好心的"公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不想在墨魇面前丢脸,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住,缩在里面越哭越伤心。
墨魇拍拍chuáng上那一大团"东西",那一团马上往里挪了一些躲开,哭泣声依然断断续续传来。
他想驯养只宠物而已,怎么现在搞得像在带一个别扭爱哭的小孩子呢?
"我给你衣服,但是你不许哭了。"墨魇不想làng费时间在哄孩子上头。
"真的?"白白迟疑了一阵,才露出半边脑袋望向墨魇。
墨魇不回答,随意一扬手,手上便多了一迭粉色的衣裙。
"那……那不是我的衣服……"白白噘嘴不肯上当。
"你可以不穿没关系。"墨魇把衣裙放到白白面前,不紧不慢地微笑道。
白白狠狠地瞪他,可惜以她现在裹成一团缩在chuáng上,连脑袋都不敢全露出来的德行,实在很难展现出相应的气势,徒让墨魇笑得更加欢快。
墨魇毫无君子风度地站在chuáng边,明摆着打算观看白白穿衣的全过程,白白又气又恨,只好伸手把衣裙拖进被窝里穿。
墨魇大觉无趣,转身坐到窗边打坐去。
白白看他走开了,轻轻扬了扬手,chuáng边的纱帐就落了下来,虽然遮挡效果有限,但也聊胜于无。快手快脚蹬开被子,背对chuáng外,取过衣服穿上。
魔眼睁开眼,饶有兴味地隔着纱帐欣赏白白纤细的身影,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穿衣系裙。
狐狸jīng就是狐狸jīng,别人做起来笨拙滑稽的动作,在它们身上都会别有一番优雅诱惑的韵味,就算眼前这只对男女之事毫无认识的笨狐狸也一样。
"什么人,出来!"墨魇忽然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出现在这附近。
"魇君,就算有了新人,对我这个旧人也别这么凶嘛!"声音慵懒娇媚中带着邪气,是从屋梁顶上传来的,随着话音,一名柔若无骨的青衣美人从梁上"滑"了下来,站在屋中。
白白已经换好衣服,从纱帐中探出头来,就见那青衣美人没有骨头一样缠到墨魇身上,还抛过来一个充满了示威挑衅意味的妩媚眼神。
明明是一个娇美动人的女人,白白只看了她一眼却觉得十分恐怖,再皱眉看清楚些,白白忽然开口道:"你是……蛇jīng?"
青衣美人咯咯娇笑着在墨魇怀里扭动摩擦着,也不理睬白白,凑到墨魇耳边用白白可以听到的声音诱惑道:"狐jīng'功夫'好,我们蛇jīng也不差呢,魇君何必跟个不解风qíng的小丫头làng费时间?让青儿伺候你吧……好不好?"
005 吧唧一口
"你想要什么?不必拐弯抹角……"墨魇对美人的*不为所动,反而对青儿身上的腥膻气味甚感厌烦,这只蛇jīng不知道刚刚又到哪儿去吸食凡间青年男子的jīng元了。
看都懒得多看青儿一眼,一手将她推到一边。
青儿没想到他会这般不讲qíng面,脸色一变,不过瞬间又恢复一脸的妩媚,委屈道:"魇君就是顾忌新人也不必对青儿如此无qíng嘛。"
心中暗暗咬牙:若不是那凌清波太不好对付,老娘才不会自讨没趣,还让那只该死的小狐狸jīng看笑话!
青儿的话不无挑拨离间的意思,普通男人听了,为了表现自己的男儿雄风,也会对她稍微亲近一些。
可惜言者有心,听者无意,白白根本不懂她在说什么,墨魇是不屑理会她的废话。
青儿看房内"两人"都对她不理不睬,于是只得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魇君,青儿想请你帮忙,借一个人的躯壳一用。"
"凌清波?"墨魇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
青儿也不惊奇,不慌不忙地送上一个马屁:"魇君真是好生英明呢,青儿不必多言就知道青儿的想法了,莫非这是心有灵犀?"
"我为什么要帮你?没兴趣!"墨魇眼都不眨就把门窗一起关上。
白白听到墨魇拒绝,心里很是高兴,和凌清波相处了好段日子,对她也产生了一些感qíng,这个坏蛇jīng要害她,若是墨魇帮忙,凌清波就是命格再好也非倒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