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鉴没想到他竟然当面给他难堪,不过自己确实理亏在先,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讪讪道:"见笑见笑,冒犯这位小姐了。"
白白自然不会生他的气,说起来这个还是自己母靠山的哥哥,于是很大方地笑道:"没关系,你不过是没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子罢了。"
这话是刚才墨魇跟她说的,现在正好用来安慰母靠山这位"没见过美女"的二哥。
009 亲吻的味道
凌清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墨魇,又看看一点不像在开玩笑的白白,一向见多识广、长袖善舞的风流公子,第一次在美女面前露出一脸囧相。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白白都说了一句大实话,只是这句话从她嘴里吐出来,说多别扭有多别扭,偏偏说话的人坦然自若,既不害羞也不沾沾自喜,态度还非常诚恳认真。
墨魇被白白惹笑了,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同qíng地看了一眼正在思考话中真意,陷入天人jiāo战的可怜男人,揽过白白的细腰,心qíng大好地扬长而去。
凌清鉴醒过神来死心不息地追到门外,发现那两个人已经不知去向,不禁一阵沮丧。
不过他今天要受的挫折还不止于此,正当他以某个标准角度仰望天空,打算抒发一下自己错失佳人的痛苦之时,一个年轻的小道人一手把他从明媚的忧伤中打捞出来,给予他更恶毒的诅咒:
"公子,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凌清鉴一听,当场连脸上都一并发黑了,不过毕竟是世家公子,教养良好没有当场发作,身边的书童小砚大怒道:"哪里来的妖道,竟敢妖言惑众,诅咒我家公子!"
小道人看上去年纪只有十六七岁,比小砚也大不了多少,眉清目秀器宇不凡,一眼看去倒真有几分小仙童的气度,听了小砚的怒?只是扬扬眉道:"贫道从不妄言,这位公子出身显贵,看面相那是福禄寿三全之人,可惜邪星入命,二十三岁上注定有一大劫,应该就应在这三天,能避过此劫自然命途无碍,从此飞huáng腾达,但若是过不了……"
小道士边说边摇头,这过不了会是什么结果,凌清鉴与小砚都听得出来,前者不以为然,抬脚就走--与其在这里听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道士胡说八道,还不如回头向店家打听一下那一男一女的来历。
"什么大劫不大劫,信口开河!你有何证据?"
小砚本来凶狠非常,听了这小道士竟然一语道破主人的年纪,心下就有些虚了,虽然依旧横眉竖目,但说话的口气温和了不少,典型的色厉内荏。
"天机不可泄露。"小道士的口吻已经非常具备神棍的风范,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张huáng色的纸符,符上画了一个有点像乌guī又有点像鸟儿的古怪符号。
"你马上找雄huáng磨成粉,混在墨汁中按此画符,贴在居处门窗dòng窍之上,外出谨记随身携带,只需过了这三日,那便万事大吉!"
小砚将信将疑地接过纸符,道:"这个要多少银两?"主动问价不外乎想试探一下对方是否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如果是那便不用问,必定是骗钱的神棍。
小道士马上猜出了他的心思,眉头一皱道:"贫道并非为骗财二来,时间不多,你还是快快回去准备吧!现下光天化日,魑魅魍魉尚不敢外出害人,到了日落西山再去准备就晚了!"
"那……那多谢道长指点啦!"小砚勉qiáng道,心中盘算一下,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就打算请示一下公子然后到镇上药店买雄huáng。
一扭头却见凌清鉴已经自行走回酒楼中,再回头想向道士道别一声,却见街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小道士的踪迹?小砚心里一阵发寒,跺跺脚转身追自家公子去了。
墨魇把白白带回房中,考虑要如何尽快教导这只笨狐狸qíngyù之事,他已经等不及想把她连皮带骨吞下去了。
经过凌清波所住的小院时,白白忽然扯扯墨魇的袖子,仰头央求道:"坏蛇jīng如果来找凌清波的麻烦,你可不可以帮忙把她赶走?"
墨魇随意坏笑道:"可以啊,不过你要怎么谢我?"
白白眨了眨眼睛,忽然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用力吧唧一口。
"这样可不可以?!"棕褐色的眼珠子水光潋滟,纯真又期待的神qíng看得墨魇浑身发热,心下暗暗自嘲:不过是脸上亲一口,激动什么?这只该死的诱人的小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