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还记得刚开始那会吗,我知道你所有的喜好,你不还老追着问我原因吗?”
“嗯,这样确实也解释地通。”
“对啊,因为上辈子就认识你啦。”云肖笑着去亲小爸,“就一直一直很爱你啊。”
“原来是这样啊。”白岸洲无声地笑了,顺势把人搂紧了,揉云肖的脑袋。
“你不信啊?”云肖也笑。
“这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我不管你从哪来,反正我要你以后都不准离开,懂了吗?”
“懂了。”
“真的懂了?”
云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白岸洲困意甚浓,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样子了。谁知过了一会,他又轻声耳语道:“演唱会很精彩。”
“有被我帅到吗?”
“有啊,太有了。”白岸洲动动手指,轻捏他后颈以示回应,“都要成你粉丝了。”
云肖那个开心,直想要爬起来,又想起车里小爸说的那句重话,他抱住他肩膀郑重道:“真没喂狗,你收回这句话吧。”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一码归一码,白岸洲可是分得很清的,
“哎呀!”云肖在小爸肚子上用力蹬腿以示抗议,白岸洲抓住他脚脖子按住。
“你手这会怎么这么热了?”云肖手插他脖子里,觉得小爸身上也有些热,是那种想发烧的热,“难受吗?没事吧?”
“没事,熬夜太困了,让我睡会。”
白岸洲很快睡着了,可是睡袋里实在是太热了,他睡得很不安稳,感觉浑身都在发烫似的。白岸洲知道自己做梦了,梦里他还在赶往保护站的路上。高原的夜是空旷寂静的,车灯前几米内的那一点微弱亮光更是反衬地整个世界都是无边的黑,无边的安静。
车灯刺破整片的漆黑,就这样微微晃动着不断前行,仿佛是行在一条通往异世界的路上。
这个梦中景象持续了很久,然后在遥远的黑暗彼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亮点。随着车子不断前进,亮点也在逐渐变大,这亮点竟像个发热源一样,越接近梦里的温度就越高。
当车子非常接近亮点的时候,那亮度已经刺得人睁不开眼,而温度也已经高到了令空间都要扭曲变形的地步。
白岸洲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浑身冒汗,整个人都湿透了,耳边仿佛听到了云肖焦急的叫喊声,他内心里一遍遍回应着,百般挣扎着想醒过来。
终于哗啦一声,车子穿过了那亮点的入口,整个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原来他不是出汗才湿透,而是人已经在水里。原来云肖不是喊的小爸,而是叫的救命。白岸洲急了,不要命地奋力地向深处的那个模糊的人影游去,可是没有用,追不上,不管他如何疯狂地用力大叫,已经什么用都没有了,人已经沉下去了。
原来万箭穿心就是这种感觉,白岸洲冷到浑身抽搐,只有眼泪是热的。他想这就是个梦,醒了就好了,不用伤心。可是实在是痛啊,那种感觉太痛了,太真实了,心肝被挖掉一块的感觉,眼泪自己有了意识,一直不断地流了下来。
“小爸……小爸……”云肖摇小爸的肩膀。
睁开泪眼,天已经大亮了,白岸洲看到了云肖那张着急的脸蛋。
“醒了,小爸你发烧了。”
“哦。”白岸洲嗓音哑到不行,抬手盖住眼睛,浑身都没劲。
“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肯定是超级伤心的梦吧,小爸都哭了,刚才在梦里都一直在抽抽,云肖难受,从未见小爸如此哭过。
白岸洲长舒一口气,说“做梦了,没事的。”然后他一把将云肖拉到怀里抱住。
云肖张开手臂也搂住小爸,“都怪我。”不是他昨晚非要给小爸撸那一下,小爸肯定不会受寒的,在高原地区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去太阳湖了,小爸,咱们回家吧。”什么事情都没小爸的身体重要。
白岸洲抱着人,摸怀里宝贝的脑袋,一遍遍摸,静静地只是不说话。
过了一会,白岸洲出声问:“还记得有一回半夜,你做梦哭醒了,说梦到掉湖里了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个就是太阳湖。我那是梦到了上辈子的事了。”
“哦,所以你才说故地重游?”
“对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刚才也梦到掉水里了,连人带车一起。”
“所以才哭了吗?”
“不知道……就是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