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肖听了这话,看到小爸眼里隐忍的火光,想起两个人上次在横店的套房里满床满身的玫瑰花瓣,心里忽然就是一阵热。终于乖乖地捧了饭一溜小跑地去了小餐厅。刚坐下把盒子打开,又想起来等着要看的广告马上要播了,赶紧回身喊小爸:“洲洲,我的广告马上就要开始了。来看。”白岸洲在卧室里扬声答应了一句。
这运动广告当时是拍了一天的,云肖还记得那个画风颇豪放的导演,一段不长的舞蹈,来来回回地反复跳了很多遍。当时现场乱糟糟的,摄影师一直就盯在边上跟拍,导演也没有额外要求,云肖就是一直面无表情地跳。累得很,完全没有一点酷帅的感觉,没想到经过后期剪辑以后出来的效果这么棒,完全就是眼神犀利的舞王碉堡地秒杀一帮子挑衅的炮灰的即视感。
“这用的是替身吗?”白岸洲这随便一问立即招来云肖嗔怪的一个白眼,也难怪啦,白岸洲虽然知道云肖是有被公司安排舞蹈课程的,但是看广告里那么难的地板动作,不像是三两个月就能练出来的。
云肖饭碗往几上一放,就在沙发边的地板上,立即给小爸来了两个单手倒立,别看他手腕子那么细,还能以手代脚头下脚上地走好几步呢,跟着又来了一个托马斯动作,最后竟然做了一个单手大回环,这个动作对于不是练breakin的人来说还是挺难的。这下倒真让白岸洲意外了。他竟不知道他的小哭包子这么厉害了。
云肖有点气喘,但是一看小爸那个表情心里就美了,嘻嘻一笑:“我厉害吧?”
厉害是厉害,但是再厉害,半个小时以后也还是被小爸按趴在大床上欺负地直叫唤,两眼雾气氤氲地央小爸慢点,他要被撑死了。
旷了太久,又想了太多,又被莫名其妙的绯闻气到郁闷,白岸洲把人吃了一遍又一遍,把云肖折腾地泪水涟涟,前后没停直做了一个多小时才彻底餍足。
“什么时候也可以把他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啊。”
“行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他了。”云肖最近和梁小博也只是通了两次电话,没办法一工作起来哪有时间见面,而且梁小博现在又谈了新女友,还和自己的学长一起搞了一个大学生创业的项目,整天也是忙得不得了的样子。
“当时练舞练得苦吗?”
“苦肯定有啊,不下功夫哪里能把动作学好。你给我抽一口。”
两个人此时赤身裸/体地靠在床头上,云肖探了一点脑袋,要小爸嘴里的香烟。白岸洲瞄他一眼,云肖已经伸出用两指将香烟从他嘴里夹走,微仰了脑袋将香烟送到自己嘴里用劲吸了一大口,没敢进肺就徐徐地吐了出去。
“我和小博练的是poppin,但是那种很难的地板动作我们两也自己跟着练。”云肖把香烟送回白岸洲嘴里,歪着脑袋对着小爸又接上刚才的话题,“有一次暑假最后一次大家要在一起比舞的,我为了去见你就没参加了,当时小博还生气了呢。”
“哪一次?”白岸洲也转过脸来对着云肖,咬着香烟屁股,从另一边嘴角喷出一口青烟,直喷了云肖一脸。烟雾缭绕中,云肖并不躲,只把眼睛眯了起来,因而完全没有看到小爸脸上十分怜爱的表情。白岸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到后悔了,那时候他对哭包子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甚至即使后来在一起了,也没有好好地关心过他,甚至连他舞可以跳得那么棒都不知道。连他的好朋友都没有正式认识一下。
“就是我被白浩瀚刺伤那次啊。”云肖声音平静之极,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此刻说来仿佛已经再不会起任何波澜了。连那时候手术醒来得知小爸抛下受伤的他回去英国的伤心事也都一并忘记了。
先苦后甘,现在小爸就在身边,对他好得不得了,爱他疼他,这些已经可以弥补以前的种种了,因而云肖觉得那些让人伤心的往事都可以稳妥地收起来了。
白岸洲想到的却是云肖当时躺在汽车后座上一遍一遍叫他“小爸,不要讨厌我”时的情景,心里忽然就涌起十分的酸涩,又疼又怜。白岸洲伸手到云肖腋下,一把将人拖到自己身上来搂住。云肖弯了嘴角,伸手将小爸嘴里的香烟夹出来按息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伸长了脖子去亲小爸,亲了一嘴的烟草味。云肖知道,小爸这是心疼了,后悔了。
白岸洲确实是。在之后的几天里不但和云肖的好朋友梁小博一起吃了饭,还约了云青杨一起打高尔夫球。又非常快速地给云肖定了一辆顶级的保姆车,留着以后云肖拍戏了代步。之前白岸洲对于云肖拍戏心里总归还有些微词,因为一进组云肖简直比他还要忙,可以想象以后一旦都是像康熙剧组这样要到外地拍戏,那么几个月不见面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是现在,白岸洲对于云肖要做大明星这件事是十二万分的支持。不管小哭包现在要做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他都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