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对啦,姑父说过,男子要主动一点,女人说不要,其实心里是想要的。
顾天泽此时看天比平时更蓝,花也比平时更明艳,一切只是源于心上人的浅吻。
他晓得自己脸上的变化瞒不过旁人,也是为了王芷瑶好,顾天泽直接离开尹家。
左右他参加任何宴会,一向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突然离去,也没引起太多人的议论。
回到宫里,乾元帝很多次看到顾天泽摸着嘴唇傻傻笑,摇头问怀恩公公:“朕身边这个傻小子是谁?”
“陛下……”怀恩公公想笑不敢笑,瘪得着实辛苦。
而顾天泽似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一般,身上溢满幸福的粉红泡泡。
乾元帝道:“阿泽有没有记得给瑶丫头礼物?”
“什么?”
“亲了她,你就跑了?朕何时这么教过你?”
“……我没礼物……”顾天泽见乾元帝很有兴致,改口道:“谁说我亲她?”
“还想骗朕?”
乾元帝大笑:“你这副傻样子,还用说?”
“没有,就是没有。”顾天泽耳根子红红的,转身出了御书房,“臣去练武。”
“当心抻着哦,阿泽。”
“陛下!”
顾天泽在乾元帝的哄笑声音中落荒而逃,礼物……送什么好呢?没送礼物,小七会不会生气?
乾元帝让怀恩公公取一份年历,翻开认真的挑选吉日,“不能再拖下去了,朕可不想再看阿泽的随侍偷偷摸摸的洗亵裤。”
在皇宫,在隐秘的事情都瞒不过乾元帝,就看他想不想知道。
“奴婢看王大人的意思是王七小姐及笄后才……”
“先订下,朕给阿泽选两个年岁大一点的宫女侍奉着,等瑶丫头嫁过过去后,把人打发走了就是。怀恩,你帮朕看看十七八岁的宫女有没有适合阿泽的,相貌要好,家世清白,身段也要好,你先训练调教着,等阿泽冠礼,当作朕送他的小玩物。”
“奴婢遵旨。”
怀恩公公并不觉得乾元帝这么决定有问题,除了这些还要准备汤药,一碗下去终身无孕的汤药。
皇宫里秘法很多,怀恩公公想着用哪种更没隐患。
……
青草茵茵,气候宜人。在京郊,有几匹骏马缓缓的溜达。
王芷瑶抿了抿被风吹起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经常出来骑骑马,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是很有必要的。
自从哥哥和嘉颖姐姐定亲后,王家再没大事,王译信不是在衙门就是同他看好的新入官场的菜鸟们谈论如何完善选官制度。
当然王译信再忙也没忽略王芷瑶,总是会抽出时间陪她练字,练画画,或是下棋。
虽然王芷瑶强烈要求王四爷应该以事业为重,然王四爷表示,事业重不过妻女。
王译信认真的握着她手腕教导怎么把字写好,她写得每一张大字,王译信再忙都会亲自看,而且会在后面写下改进的意见……只想得过且过的王芷瑶深感羞愧,每每看向王译信时,都有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他倒是严格教养自己了,不再任由王芷瑶予取予求,可他那渴望被接受被宽恕的目光依然让人看了心里闷闷的。
王芷瑶有时候想大声说,她不是,可再他面前愣是张不开口。
讨厌,王芷瑶讨厌这种感觉,翻身下马,王芷瑶一边踢着草丛中的石子,一边牵马走着。
王译信幡然悔悟后,她不知该怎么对他才好。
突然,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王芷瑶抬头一看,在眼前飞奔而过得人很面熟……和玉郡主。
“郡主殿下,您想开点,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在后面紧跟着两名丫鬟和妈妈,她们的骑术实在是不怎么精通。
王芷瑶对和玉郡主印象很好,见她纵马冲出去的方向,略有担心,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处峭壁山谷,以和玉郡主仆从的骑术,许是和玉郡主冲下山崖,她们也不一定能够赶到。
不管出了什么事,骄傲自信的和玉郡主都不该在最妙龄的时候凋零。
王芷瑶骑上了马,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是王七小姐?”
“是。”
“求您阻挡住郡主,她说不活了,把命儿还给……老爷和夫人。”
王芷瑶一听这话,策马疾驰紧追和玉郡主,“和玉郡主。”
骑术不精的仆从稍稍松了一口气,被和玉郡主推崇的王七小姐应该能追上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