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然再bī近一点:“不好意思说?还是不想说呢?”
他的鼻尖都快贴到她脸上了!
舒欢心里一跳,连忙退步:“不是就不是了,你问这么清楚gān什么?”
“这样啊——”顾熙然微眯了眼,笑道:“那既然不是,不如我们现在就dòng房吧?”
说到最后数字,他的声音已几不可闻。
舒欢退了再退,反手摸摸,自己的脸烫得都快烧起来了,羞怒道:“现在是大白天!”
顾熙然不依不饶:“那夜里?”
……
“我擦!”舒欢终于急了,骂一句:“色láng!yín贼!你离我远一点!”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额头一痛,被他屈指凿了个爆栗。
“不要说脏话!”
舒欢手捂着额头,不服道:“我说了吗?我擦……我擦桌子,擦地,擦木器,不行啊……”
“行啊!”顾熙然斜睨着她:“动作快一点,chūn宵一刻值千金。”
……
无语了!
只好装死,反正就是不能跟他滚chuáng单!一滚,就被捆死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舒欢垂着眼在那里装聋作哑,哪想顾熙然段位比她高等多了,随即就听见他悠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伤自尊了。”
……
忍住,不要理他!
顾熙然再叹:“活了十几年,浑身都是病,好不容易娶了妻,结果还被嫌弃了,宁愿死都不肯dòng房……”
忍住,他行动有丫鬟服侍,暖chuáng还有云姨娘,再说病看着也渐渐好了,根本没有这么可怜!
顾熙然语转凄然:“也是,我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走路需要人搀扶,每天把药当饭吃,等着阎王御笔一勾,就要去地府点卯的废物,有谁愿意嫁呢?还不如早点死了,让妻子趁着青chūn年少好改嫁。”
忍出内伤了!
舒欢抱怨道:“好端端的,gān什么要咒自己?”
顾熙然目光黯然:“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我没这么想!我只是……”舒欢yù言又止,憋得一张脸通红,qíng绪也莫名焦躁起来,心里有抑制不住的冲动奔涌而出——
要不就gān脆坦白吧!
不论后果如何,总比被难言之隐这个词给憋死要qiáng!
她刚想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没想顾熙然却在顷刻间收敛了凄容,露出了点促狭的笑:“逗你的,这么认真gān什么?”
“我……”舒欢张口结舌,在心里用小刀子戳了他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顾熙然见她神色不对,立刻就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打个呵欠道:“突然感觉有点累,我去稍躺一会,摆饭时你先吃,不用喊我了。”
“你……”舒欢还没从极怒中恢复过来,指着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什么?”顾熙然已经走了数步,又倒退回来,看了她两眼,伸手用拇指揉开了她紧皱的眉心,笑道:“别生气,生气很丑!喏,还是这样子看着比较乖巧。”
说着,他就懒洋洋的走进内室去了。
……
这个人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舒欢独自呆在原地生闷气,明知道会上他的当,还是被他骗得上当!她都不知道该骂他yīn险狡猾,还是骂自己笨蛋白痴好了。
才想着,一抬眼,瞧见云姨娘掀了帘子进来,面上的神色若有所思,对上她的目光后,才恍惚一笑:“二奶奶,我已经将亲家老爷和太太送出门了,这会是不是就喊人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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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端午节快乐^-^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沉香
午后静寂,蝉鸣哑暗。
丫鬟们辛劳了一早上,都被舒欢打发去歇午了,她自己倒没有午睡的习惯,除非倦极了才稍合一下眼,要不大白天睡起来,总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一个人闲着,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再想起许氏的话,她就溜进了书房。
原想着,绣花什么的她不会,那么画张画儿送给顾熙然作生辰之礼,这样总该可以吧。毕竟他这个人虽然促狭了点,时常以逗她生气为乐事,但待在顾家这些天来,真是多承了他的照顾,否则她绝不可能过得像现在这样逍遥,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