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欢冷笑起来:“二爷,他们舍不得呢咱们也别qiáng人所难了,留着银子另买个丫鬟吧”
这会要再拿乔不卖,恐怕回头将人带出去,连一两银子都卖不到
瘦削汉子忙急道:“卖我们卖五两就五两吧,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人。”
舒欢不理他,只道:“还有卖身契,两张,你们先jiāo出来”
赌徒们无奈的将卖身契给了,舒欢这才忍着笑,将先前江海天摁过手印的欠条递了过去,板着脸道:“给你们钱,收好,可别丢了”
赌徒们一看是张欠条,而且江海天写的欠条能有什么用?追债追上一辈子,都未必要得回来,顿时又哗然起来,追着她要卖身契,扬言不卖了。
“在场的都是人证,买卖岂是儿戏,有你们这么出尔反尔的吗?”舒欢懒得再搭理他们,拿着卖身契,揽过赏心,转身就走。
美景一笑,急忙跟上。
身后,顿时传来一阵拳打脚踢之声,家丁们又动上手了,打算将这些赌徒统统丢出门去。
真累顾熙然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也准备走了,只丢下一句话:“你们慢些清理这些垃圾,要让他们记住,下回再上这闹事,就统统捆去官府,作私闯民宅论”
“是”家丁们齐齐喝一声,威武震天。
赌徒们拦都没法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紧接着,毫不留qíng的棍棒就打了下来,若不想被打死,他们只好抱头外窜。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月饼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月饼
品竹轩内,赏心对着桌面上搁的两张卖身契和十七两银子默然无语。
她脸上那伪装出来的伤痕,已被纪丹青用水洗净了,仍恢复了清秀洁雅的最初容貌,只是沙嘎哑暗的声音是嘶喊过度,再灌了不少冰水造成的,一时半会没法恢复,需要多喝纪丹青替她配制的润喉亮嗓的药糙茶。
舒欢坐了下来,看看她,也没说话,只将那卖身契和银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二奶奶……”赏心方才回来后大哭过一阵,嗓子哑得更厉害了,要很费劲的说话,才能发出些微声音。她反手将那些东西又给推了回去:“我说过要留在这里,您别赶我走。”
舒欢认真的看了看她,见她面上没有分毫犹豫之色,就点了头,拾起那张从赌徒们手里得来的卖身契,当场撕了,另一张则揣入了衣袖之内,但桌上的银子,她没动,只道:“这些银子你收着,家里没有能依靠的人了,但你今后的路还很长,留着傍身吧。”
“我不能……”赏心还想拒绝,顾熙然在旁端了茶壶倒水:“让你收着就收着,这些钱都是那些赌徒和你那无耻叔叔孝敬的,难道你还不好意思拿?”
“不是……”赏心摇摇头。
舒欢抬手拨了拨银子:“其实这些钱是他们当初坑你家的,你就当是你爹留给你的嫁妆,收起来吧。”
她这样一说,赏心再无别话,只得含泪将钱收了,转身跪在他俩面前,磕了个头,随即起身道:“我爹说过,大恩不言谢,二爷和二奶奶的恩qíng,我会记在心里。”
舒欢摇头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用放在心里,只是跟着我时,多替**份心就行了,往后要是想离去,你拿五两银子来赎卖身契就可以走了,我也不亏。”
赏心知道舒欢这半是玩笑话,半是替她考虑,让她别将这事当成太大的恩qíng,只看作是银货两讫的jiāo易,冷冰冰的互利关系下,其实掩盖的是一份热心,她只觉心里一暖,不由就含泪笑了。
转眼中秋将近,这日舒欢瞧见别院管事递进来的采买单子,上面写着jīng致月饼十匣,散众月饼百枚,不禁好奇起来,想知道这里的月饼究竟jīng致到什么程度,同那散给众人的月饼又有什么区别。
顾熙然自然同她一样不知道,舒欢就只好去问美景,美景只当她娘家穷,往常过节不买这些应节的食物,何况看许氏那样子,就算买了,也未必轮得到她吃,心里不由同qíng万分,缓着声回道:“散众的那些月饼,不过是糖饴和着油苏做的馅儿,匣装的那些,多有果馅儿混在里头。”
说着她就笑:“不知道二爷和二奶奶爱吃哪种果馅儿的,不如捡着爱的,教管事的爷们预备吧。”
舒欢再问了两句,才知道这里的月饼,同她从前吃过的不一样,没有那种松松香香的苏皮,只是带馅儿的蒸饼而已,不过做得jīng致些,巧洁可喜,加上过节应景,买的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