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动手伤人全是因为她们生病的原因,喏,你如果这样辩护很不错,她们就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了,也不会为她们的行为负任何责任,完全可以无罪的。”他笑得扯了扯嘴角,对领着医生过来的紫姗说:“等一会儿。”
紫姗瞪眼:“等什么等?就现在!”她还是知道有些话不能让外人知道,因此拜托了医生把消毒的东西、止血的药放下,由她来做包扎的工作,因为来的医生是精神病院的,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再加上江涛不是致命伤也就同意了紫姗的话。
江涛乖乖地由着紫姗摆布,碘酒、酒精什么的涂过伤口,他痛得又是咧嘴又是扭胖子的胳膊,却没有大声地叫一个,倒是把胖子扭得不时痛呼出声,引得紫姗瞪他好几眼,让胖子非常的郁闷,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好好地整治江涛一番。
紫姗斜眼看江涛:“痛不痛?”嘴巴很凶手上很轻柔,棉棒是极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嫌我弄得痛我就给你叫医生过来。”
“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江涛连连点头,就是可怜胖子的胳膊又被扭了一下子,胖子哭丧着脸说:“我能不能说痛?”
江涛和紫姗一起瞪过去,一样恶狠狠的语气:“不能!”胖子看到人家两个人一条心,看一眼电梯方向委屈地闭上嘴巴,只能盼着自己的妻子快点来——他一个人不是人家一对儿的敌手啊。
林浩看得那叫一个堵得慌,紫姗就算是骂得再狠可是那关心是赤裸裸的,不要说是他这有眼睛的,相信就是那没有长眼睛的都能感觉得到,那是在消毒包扎伤口?分明就是紫姗和江涛在打情骂俏啊,而且还不是当着他的面儿第一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有没有?!他憋得脸色发青,愤愤地对江涛斥道:“你倒是想让我这样辩护了,到时候正应了你的心。”
“她们是精神病人,如此带刀伤人就是极具攻击性,是属于强制入院的情况,那样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如果真的依你所言辩护,那我真的就像你所说输定了。”他气得喷出一口气来,看着紫姗:“你又不是护士,叫医生过来……”他还是忍不住了。
紫姗张嘴就给他一句:“滚!”
江涛却优哉游哉地开口:“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坐牢的话需要劳动改造的,依着她们所为总有离开的时候,但是弄进了精神病院的话,那她们倒是不用改造了,可是却一辈子也离不开那个地方了——喏,这就是区别了。”
林浩被气得哼了一声:“不用你来告诉我。我自然会……”却没有再说下去,脸色变换了几下后越来越青,最终看向远处马丽和李荣琪的样子就好像要吃人了。
江涛又笑了:“我已经说过了,你输定了,有我江涛在,你林浩就输定了,因为我说我要认真地和你玩一玩。你如果不承认她们是精神病的话,她们一样要坐牢而且你还要面临律师公会的审查,因为你做伪证在昨天指认她们是精神病人,同时你也失去了为她们做辩护的资格,啧,如此一来你输得岂不是更彻底?”
林浩盯着江涛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在她们来找紫姗胡闹时想到的,还是你在昨天晚上已经想好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们?”他第一次正视江涛,是因为发现江涛如此的“阴险”,让他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江涛淡淡地道:“是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有什么分别吗?我看你的眼神也知道你想对紫姗说我是个城府很深的坏人……”
“你本来就是!”林浩指着江涛对紫姗说:“你还没有听清楚吗,你仔细看看这个人吧,他根本就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嘻嘻哈哈、没有多少心机、喜欢帮人的江涛,他是个城府极深、手段极阴损的人,你不要再被他骗了,他能这样对别人,如果你让他不高兴的话,你知道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吗?”
紫姗回头看着他:“我看得很清楚,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如同疯狗般乱咬人,还有,他这么做我很高兴,因为我被你和某些人伤害到——如果我听了你的话,对害我的人深抱同情的话,我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我活该。所以,现在我很高兴江涛是个能让你们感到头痛的人,我很高兴我和江涛是朋友。”
林浩低吼:“为什么他说什么你信什么,我说什么你就不肯相信呢?”
警官在那边等得不耐烦了:“林律师,你说完话了没有?”
江涛看着林浩认真地道:“你还是去考虑是把自己搭进去而让她们坐牢呢,还是保住你自己——虽然名声受损但和第一个选择相比要好太多了,难道不是吗?保住你自己让她们去精神病院里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