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同意了,接下来便没有紫姗多少事情了,李荣轩的案子暂时压后了。
江涛的神色很平静:“法官,公诉人有证据和证人,证据我们还没有看现在不好说什么,但是证人的话我对此表示愤怒——两人才能为证是大家都知道的,公诉人对我的指控中两名证人至少其中一人的资格是有问题的。”
“李荣轩,”他的手指向李荣轩:“他是被告人,我当事人在开庭的时候没有了律师对他而言有着太大的好处,这种利害关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我不明白作为公诉人为什么要采纳此人的证言,现在我向法官提出取消李荣轩的证言,以示法律的公正。”
法官当即就点头:“通过。”
“两人才能为证,此时只有看守所的一名清洁工人为证,我再次申请取消证人的证言,因为一人不能为证。”江涛再次平静地申辩,话也不多却字字打在要害上,公诉人就算想说不同意,但是江涛的话都符合法律,她只能闭紧了嘴巴。
法官当即同意,对江涛的指控马上失去了证人,只余下了录像资料可以为证,物证要比人证更为重要,在很多案子里并没有人证一样能定案,而且一般而言警方更注重物证,因为物证不会说谎话。所以江涛就算是把证人排除,只要录像上有对他不利的东西他一样会被警方带走,事情并没有缓解多少。
紫姗并不太懂这些,但是她一直在注意着林浩,发现林浩的眼中闪过惊讶后起身离开,就知道江涛的危险已经不大——而且她最为高兴的是,她相信对了人,江涛没有让她失望。
当庭开始播放录像。
从头看到尾都没有所谓江涛的正脸,顶多能让人看到下巴或是小半个侧脸,根本无法断定那人就是江涛。而公诉人的意见就是——江涛是要和李荣轩商量违法的事情,当然会很小心不让监控拍到他的脸——尤其是那顶帽子看着有多么的多余啊,那就是伪装。
江涛却只是淡淡地道:“不能断定那人是我的话,按着法律来说利益要归被告所有,所以此录像不足以指证我和李荣轩见过面,而且录像上没有声音,更加不能证实录像上的人和李荣轩说过些什么。”
法官看向公诉人:“如果你没有其他的证据,那我就要裁定江涛律师是有资格做被害人律师的,你现在有异议可以提出。”
公诉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紫姗的眼中露出了担心,怎么能让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代表被害人呢?她的职责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要反对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的东西,空口白话法官是不会听的。
紫姗看着江涛,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他很厉害——原本她和其他人一样,眼中只有林浩这个大律师,从来没有把经常和孩子混在一起江涛当成能干的律师看待,以为他就是林浩的朋友、小弟而已。
看着平淡的几句话没有什么出奇,但却让江涛摆脱了所谓的指控,在紫姗看来刚刚不论是证据还是证人都会让江涛无法脱身的。
公诉人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她的一个助手忽然走到她的身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马上站起来:“法官,我们有新的证据能证明江涛律师的确是去看守所和李荣轩见面。”
她首先把录像按了倒退键,直到屏幕上出现那个所谓的江涛拿东西时带出来的一张小东西——或许是纸片吧,看不太清楚。
“大家看这里,江涛去见李荣轩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一样东西,不过他自己不知道,”她按了播放键,看到所谓的江涛和李荣轩说完话后站起来离开,而掉在桌子下面的东西他没有发现,直接离开了:“看,清洁工人进来了,他看到了那张纸片并把它拣了起来。”
公诉人看向法官:“我想请法官允许清洁工人作证,可以证实那张纸片的来历。”她说完看向江涛,那意思就是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紫姗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又对江涛不利了,忍不住回头看过去,果然林浩已经回到座位上!她怒目而视,林浩却只是平静地回视她,没有怒气也没有分辩有的还是关爱。
法官让人带上了清洁工人,而该名工人证实自己在地上拣到了一张工作证,因为看到是律师的,所以他就把它交给了看守所的民警。随后公诉人提出让民警出来作证——看到工作证上的姓名和来人签的名字不同,该民警才会留心而把此事报告相关领导,最后公诉人知道此事并得到录像等证据。
工作证上的相片是江涛的,名字也是江涛的,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看到就知道那是江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