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愣在了当场,这也算是为她说话,或者说也算是相信她吗?分明就是变着法儿地骂她不说,还在变着法儿地捉弄她,但是她能如何?没有儿女在身边,没有老伴相伴,她孤家寡人的除了听着也就只能听着了。
唯一的感觉,就是后悔。如果不是听了林浩那个坏东西的话,她也不可能为自己找来今日之辱,而且还耽搁了找凤大勇要钱——什么事情也不如此事重要啊,再说她女儿总要入土为安的,不能把骨灰总是寄放着啊。
上了车紫姗才提起林浩来,因为不想在柳母面前提林浩:“居然会是林浩,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江涛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但是知道是他所为总也有个防备,你先去店里忙你的,这两天我约他出来谈谈,”想到紫姗嗔他隐瞒事情,便又讨好地对着紫姗一笑:“你说行不行,或者我和胖子一起去也行,两个人做伴胆子大点。”
紫姗瞥他一眼:“你的胆子还小吗?”想了想她摇摇头:“何必找他谈呢,他都找人来找我们麻烦,就不必再和他客气了,哪有那么多的客气啊,人家打上门来我们就要打回去,打完再谈可以——到时候想怎么谈就怎么谈,还是全看我们的意思?现在谈他还以为我们怕他呢,还以为我李紫姗在向他求恳呢,不要。”
江涛点点头:“行,你说了算。不过我想找人看看林浩近来都在做些什么,如果他再动手的话我们也能应对,并且能给他个教训,你看这样怎么样?”
紫姗看看他想笑最终还是忍住了:“行。你看着来吧,反正我的事情也没有少麻烦你,一事不烦二主你就多累心吧。”话说得可不算客气了,从前她对江涛是不会这样说话的。
江涛答应的同时看了看紫姗,但还是胆子有点小不敢顺竿爬——昨天的玩笑他最后可是“吃了亏”的,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
“你行吗?昨天可病得不轻,让你今天在家里休息为什么非要跑出来呢,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照顾自己。”紫姗看看他的脸色:“今天早上吃药没有,不许说谎。”
江涛“咳”了两声:“男子大丈夫,用得着吃药吗?咱这身体就是铁打的……”
紫姗用手狠狠地敲了敲他的头:“我就知道。”说完在包里取出药来:“停车,保温杯里的水正好,吃药。”江涛想不听话,可是看到紫姗又举起了手来,他只硬抗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还是被打了,就乖乖地停车吃药,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啊。
江涛吃完药重新发动车,偷看紫姗的一眼被发现了有点慌,连忙正视路前方,紫姗奇怪地看他一眼:“干吗偷着笑,又打什么坏主意呢,还不说?”
没有众人在面前时,紫姗整个就是一女王啊,江涛就是那乖到不行的臣子:“没有,没有,啊,不是,就是水甜、水甜。”这调笑的话紫姗当然听得懂,想打他吧感觉就是顺了他的心——原来她没有感觉,但是看到江涛偷笑后她就生出这种感觉来,好像江涛很享受被“打”。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怪异起来,但并不是尴尬,准确来说,两个人都在假装正经,一个装作专心开车仿佛是目不斜视,一个装作看风景,对着那看了几百遍的路边景色看得极为入迷。
“柳母笨得要死,怪不得生出柳云那种笨蛋来。”林浩再次恨恨地咒骂了一句,把面前的纸抓起来掷到纸蒌里:“本来以为可以出面‘救一救’紫姗的,正好就借机修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想到她的胆子那么小,被江涛吓上一吓什么都做不成。”
女人笑起来:“你不是江涛的对手啊,看起来。接连出手都败在他的手里,是不是心里憋得难受?堂堂的林大律师居然会败在自己小弟的手上,传出去只怕会笑掉人家大牙。早说过了,不要用这些办法来个直接的,弄得李紫姗手上一分钱都没有,到时候你想让她成为你的女人还不容易?”
林浩不耐烦起来:“出去,我现在不想听这些话。”
“受不了打击了?没有办法的话听听我的吧……”女人不以为意,笑得很欢快,仿佛很高兴林浩在江涛的手上吃了亏:“那个江涛留着始终是个祸害,你说是不是?当然,最主要还是要对付李紫姗,只要李紫姗回到你身边,你也就等于出了气。”
林浩看她一眼站起来:“你以为自己是谁,真认为我没有其他办法吗?哼,我只是在等时机而已。”他拿起手机来拨了电话出去,看得女人面露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