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凤大勇,你再敢因为和宝宝无关的事情打电话来,我就告你骚扰。”紫姗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说完马上就把电话挂断了,就算如此她还是有些生气,向出屋来看她的乜静报怨:“凤大勇啦。”
乜静拍拍她的手:“电话会议,耽搁一会儿不要紧,这不是有楚香和胖子把话接上去了嘛,我们也不知道会有紧急情况出现——沈家居然这么不要脸,说不要我们的菜就不要我们的菜了,连通知也没有直接就单方面终止了合同。”
紫姗握了握拳:“他们无非就是想逼我出面为他们澄清,谁说什么也不如我这个当事人出来说一句啊,只要我证实沈家的人没有逼迫我们,那沈家自然就雨过天晴了。到底,我们刚刚起步,资金跟不上,销售也没有形成网络,才会被沈家要挟的。”
“怎么办呢?那可是几千斤青菜啊,无法存放。”乜静气得脸色有些发青,对凤大勇的电话没有多问,因为现在她最为关心的就是眼下的困难,谁有心思理会凤大勇是死是活:“如果真的向沈家低头,那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乜静是个直性子,当然受不了沈家的威胁,让她在这个情况下向沈家低头她真的是宁可一死,而楚香虽然看着是个柔和的——一个宁可寻死也不向自己前夫、前婆母低头的女人,又怎么肯向沈家认错?她内里比乜静的性子还要烈三分。
紫姗更是宁折不弯,沈家越是逼迫她越是不肯低头,就像沈依依从前所为,就是步步紧逼想让紫姗对她俯首,结果紫姗宁肯把心血凝聚的爱的味道卖掉,和沈依依两败俱伤也不向她求恳。
“沈家越是如此我就越不会为他们说话。”她的眼中闪过怒火:“我真的没有想到沈志会是这种人,看起来像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实际上骨子里和沈依依有什么分别。”
她也没有好办法,拍拍乜静的肩膀:“你先进去和安律师、楚香安抚好大家的情绪,我们三个人爬过了多少坎,大不了明天我们几个人去沿街叫卖,但不能让菜农有损失——赔多少我……”
“赔多少我们一起担了。”乜静瞪她一眼转身进屋:“你快一点儿,理凤大勇做什么,让他赶快去死了,早死世界早点干净。”
紫姗点头:“他要找江涛,我给江涛透个话马上就进屋。那损失的事情一会儿我们开会再说。”乜静夫妻把身家都压上了,而楚香带着儿子好容易才存了那么一些钱——他们不是相信她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她怎么能让他们一起承担损失。
说到底是她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当初就不应该指望着沈家的——她以为可以很快摆脱依赖沈家,可是事情发展得太快而她的店设立得太慢,赚钱嘛总是要慢的,她真的需要时间。
乜静听了脚步停下来:“给江涛说,让他不用对凤大勇客气,他那人做事靠谱,你把凤大勇交给他吧,铁定能收拾得凤大勇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紫姗一笑拨了电话没有再说什么,现在她真的没有心思去和凤大勇算什么账,曾经她就是不甘心才犯下了大错,这次重来的机会,让她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比她和宝宝过得好更重要的——既然她离婚的时候不曾想过要和凤大勇清算什么,现在当然也不会为此而多浪费精力。
凤大勇,那就是她不要的垃圾,见谁会和垃圾较劲儿的?那才真是想不开呢。
“紫姗,是不是想请我吃饭?我正好有点饿了呢。”江涛的声音里透露出他现在的心情不错:“你和谁在一起?叫上胖子一家还有楚香、安平,我们大家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吧,怎么样?”虽然中午刚刚一起吃过了,但是并不妨碍他想晚上想再聚一聚。
吃饭不是目的,目的是如果紫姗答应的话,晚上他就又能见到紫姗了,没有正当的理由与事情,他强迫自己不出现在紫姗的视线内,免得让紫姗感觉到压力让她生出不安来。
紫姗笑了笑:“晚上没有时间了,过两天吧,不过要你来请客才可以。”她不想让江涛知道沈家现在的所为,因为江涛帮她已经太多了,但是江涛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她也不能欠太多江涛的人情:“凤大勇刚刚打电话来要你的号码,我没有理他,但是又怕他有什么坏主意,就给你说一声儿。”
江涛“哦”了一声:“可能是柳云那里出了点意外吧,他担心自己会被连累,我知道了,你没有事情也要早点休息,代我向宝宝说一声儿,明天我会给她带种子和花盆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