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的盯着红锦,终于她发现了别扭的地方:凤红锦自头到尾没有紧张,她一点儿不紧张,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亲人。
香月收回目光再悄悄看一眼金绮.发现她还在仔细的看着红锦,心下忽然生出三分讨厌来:她很少对人如此快的生厌,因为她本身在唐家就是一个让人生厌的人.因为她不应该生活在唐家,却偏在唐家不奴不主的长大;也因此她总是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后才会决定是讨厌她、还是喜欢她。可是凤三姑娘金绮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来讨厌,都不想站在她的身边。
小宁氏眼底的得意,脸上掩也不掩不住的兴奋,都没有让香月生出讨厌来;她对小宁氏是鄙视:对于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偏还要做坏事不能安份度日的人,她只有鄙视,连可怜都不会有一点儿。
香月并不知道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看小宁氏的脸色她也知道小宁氏所为是在谋算凤大姑娘,以及凤大姑娘身##。
凤氏族长看了一眼右边的胖老头儿,好像有些不满但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不高兴;那胖老大头儿只轻轻的道:“事出反常必为妖。”
族长当然不是傻子,是傻子也就不会坐上族长的位子;他只不过脾气有些大、记性有些不好而已:但是他有两个好兄弟,一个记忆力惊人,一个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气;所以他在族长的位子上一坐多少年,很是得了些好名声。
他很能听得进去自己所信任人的话。
红锦听到那胖老头儿的话知道自己压对了:小宁氏在算计她,可是最终是谁被谁算计了,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结果的。但是她并没有抢先说话,反而在小宁氏张开口后才张口,却不得不再次合上。
香月赤到红锦没有抢先说话在心底轻轻一叹,凤大姑娘果然聪明;看凤氏族中的三位长者,不但不糊涂反而还很有些精明,此时谁抢先开口就不免会让他们生出那人理亏的印像—— 没有凭证,只是直觉而已;可是这里不是官府的大堂,行事当然不会像官府那样严谨,事事凭证据说话;凤氏三位长者一霎间生出来的恶感,说不定就能决定最后的结果。
她再看一眼红锦,心中同时还生出一些无奈来,因为她发现她并不讨厌凤红锦;原本她以为她会讨厌凤大姑娘的,因为她有很充足不用见面就讨厌红锦的理由。
金绮此时收回了目光,她微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再看向红锦和小宁氏。
小宁氏已经准备好说辞,就是防着红锦开口争辩让她功亏一篑;她以她和凤德文处置家中的一点事情,有些对不住四娘和五娘等人,所以就想一家人吃顿饭,也有请族长过来做个见证的意思,以后呢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的过日子。
可是红锦不知道劝四娘等人以家和万事兴为重,反而不停的添油加醋,弄得四娘等人不肯过来吃甩圆饭;不得已经她只能去请凤大姑娘过来,可是凤大姑娘却要求她在众人面前对她跪下认错,否则定会让四娘等人和她一起过活;她想到自己老爷身体原本就不好,不想一家人闹到如此地步,所以就忍辱答应了下来。
小宁氏把关起四娘等人的事情轻轻一句带过,又说了许多的红锦的坏话,包括她和丈夫不和硬是要和离,不顾公爹重病在身等等,让族长等人对红锦生厌。
听完小宁氏的话后,凤氏族长三人都没有说话,凤德文却又气又急真想一脚踹死小宁氏:如此对红锦,那京中的铺子还要不要了?可是眼下他也不会开口,因为怕引来族长等人的细究,到时他都要背个不是。
凤氏族长三人看红锦只是轻泣并不说话,只能开口问她:“你继母所说可属实?”
红锦这才泣道:“族女只有一语,如果我当真那等诛心的念头,也万不敢当众做出来,难道生怕旁人不知道吗?我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但一向还是知道进退,请族中长辈明查。”说到此处她哽咽道:“我母早逝,我、我们姐弟在凤家这些年来……”
她呜咽着说不下去的样子,族长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意思,凤德文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宁家他们招惹不起啊;此时被红锦一提醒,他们三人都心生愧疚。
“至于和离一事;”红锦哭了半晌,任由小宁氏胡说往她身上泼污水也不与她争辩,一口气缓过来直接道:“这一位是原本族女的夫弟。”她所指的就是连璧。
连璧上前抱拳:“嫂嫂在我们容家没有错,错得是我大哥;这一点不止是我这样说,我的伯娘、大哥大嫂也是这样说;现在嫂嫂虽然离开容家,但她却永远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