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悄悄的,可是屋外却急坏了容连城了,他不知道翠绢母子能不能平安无事:担心是有的,还有就是万一翠绢母子出事后,他要如何面对容家的人、以及凤红锦;只要想到会有很多人背后嘲笑他.他就根本坐不住。
死死的盯着那扇门,他的目光就好像要把那门生生的盯出个窟窿来,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道:母子平安,母子平安,母子都要平平安安的。
因为太过紧张他的脸上、手掌全是汗不说,衣衫也被汗水湿透了;他盼着那稳婆再出来,却又怕那个稳婆再出来。
他的耳中听到的唯一声响就是他的心跳,他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变白,两只手也紧紧的握起,目光变得越来越凶狠;这种折磨让他快要疯掉了,就在他要上前拍门喝问时,大夫过来了。
因为时间太长了,那个妇人虽然动了胎气落红,但是他已经###甚至因为来人是容大公子,所以他都动用了医馆###贵的药救治:当时妇人有些危险,但是在他用过药后,也只是让稳婆看着而已,想想早应该无碍了才对。
看到容连城那一脸的狰狞把大夫吓了一跳:“大公子你不要太担心了,夫人不会有事的。”
容连城闻言看看大夫正想开口,那门此时打开稳婆走了出来;他再也顾不得大夫,奔过地就抓住了稳婆的衣领:“孩子是不是保住了,是不是保住了?”
他不知道他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里屋,落到翠绢的耳朵里;她的眼睛眯了眯,眼底闪过了一丝伤痛,最多的却是冰冷。
稳婆被容连城吓得不轻,连忙道:“保住了,保住了,孩子和大人都平安。”
容连城终于吐出一口气,放开了稳婆后退一步施礼:“得罪了,大娘。”他心头的大石终落了下来,不过落得早了些。
因为翠绢抚过自己的肚子时,嘴角闪过的冷笑说不出来的诡异与阴毒;原本她还有些愧疚,原本她还想孩子万一没有就没有了,眼下凤红锦已经不在容连城身边,白后她再好好为容连城生很多的儿子。
夜幕降临时,容连城终于把翠绢送到了为她买的宅子里。
“二少爷怎么一直没有来寻你呢?”翠绢看上去精神还好,并不像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容连城没有这个,心思理会:“他可能回家了。”
“不,应该是和姐姐在一起;”翠绢看一眼他:“城哥哥你也累坏了,打发人回府里一问便知,你说,姐姐哄骗二少爷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容连城现在只想睡觉。
翠绢轻轻的道:“二少爷带来的的船上可都是真金白银啊。”说完她的眼睛亮晶晶看着容连城:“城哥哥,你耳不能再让她骗走我们容家的一分银子了。”
容连城立时醒了过来:“没什么,二弟是个聪明的,他知道怎么做。”
翠绢没有再多说,看他累坏的样子叫了丫头进来伺候他去睡:翠绢身边的贴身丫头他早已经收过房。
此时的红锦刚和浩宇、连璧用过饭:留下连璧来,是因为知道他回去也吃不下东西,劝着他多少用了一些。
送走连璧后浩宇走进来:“容大少爷没有回府,倒是打发人回府问连璧去了哪里;我想八成是我们凤二姑娘,又对容大少爷说了什么吧;姐,就由着她去了?”
“当然不。”红锦伸了个懒腰:“她现在所图就是你们带回来的船,不只是连璧那里,想来我们的父亲那里她也不会放过,你可有法子?”她看得出来浩宇长大了。
浩宇点头:“父亲那里你不操心,一切有我。”
红锦笑着叮嘱了他两句又道:“她的孩子我想可能有些古怪,因为听容大少爷所说,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而且其中一次还是醉酒什么也不记得了;今日我在府中第一次试探她时,也只因为此事和容连士有关而已;没有想到却有意外收获,所以后来我才特意又试探她,现在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孩子应该不是容大公子。”
想到翠绢闪烁的眼神、莫名跳动的眼皮、还有她过激的反应,红锦再想到容连城,忽然笑道:“我真得很盼着她今天不会小产呢,不然以后的戏便不好看了。”
浩宇有些不敢相信:“我看容大公子不像是傻的,他怎么可能会不怀疑?”
红锦淡淡的道:“其实很多人都是相信他们喜欢相信的东西,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而且,翠绢可是容大公子理想的妻子人选。”
浩宇啐了一口:“她?换成是我宁可一辈子不娶,也不会沾这种女人,我可不想好端端的日子被搅得成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