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一直没有开口的容连杰大叫:“你疯了,有什么话不能和、和弟妹好好说。”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
容连城却没有理会自己的大哥,看向红锦:“铺子收不收?”
“收。”红锦答得平平淡淡,没有一点身为恶人的心理负担。
“给她铺子。”容连城对掌柜大年。
大掌柜出去一会回来喃喃的道:“铺子、铺子不足以……”容连城想到自己卖出去那些铺子,通红着双眼:“田庄收不收?”
红锦滋油淡定:“当然收。”
“给她!”容连城嘴角都渗出了鲜血.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田地。
翠绢却大叫起来:“不,不能给她,城哥哥,都给了她,我们怎么办?孩子以后怎么办?”她的话落入容连城的耳中,让他的一双眼睛睁得如同牛眼一般大。
“你也不相信我?”他没有想到在柔弱的翠绢眼中,他也是如此的不堪。
翠绢立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凭什么要给她,那是我们容家的东西……”
“翠绢,你姓凤;”红锦冷冷的讥讽她:“当着这么多人的人面儿,张口闭口的”我们容家“真是丢尽了凤家的脸面;掌嘴。”现在红锦身边只有一个茜雪了,她闻言挽袖子就过去要打人。
翠绢看到茜雪倒是并不怕的,知道她不像若蝶和兰初便大喝道:“你敢?!”
茜雪看看她,脸上有些发白喃喃的道:“我不敢,我不敢;”扬手给了翠绢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居然敢这样欺负我们家姑娘,还装出恶心的可怜样儿来,除了瞎眼的男人,谁不知道你的心有多恶毒,谁看不出你是装出来的。”
“好,茜雪;”红锦点头:“这样就对了,对坏人你越胆小她越欺负你。”
容连城因为一时对翠绢生气所有没有怎么理会她,也是看到是茜雪过来有些大意;等看到翠绢脸上那红红的掌印,他才明白过来:红锦那样一个主子,就算是茜雪再胆小柔弱又能柔弱到哪里去?
大掌柜又回身去取田庄的地契、房契,他对容连城是真得很失望,想想容老爷还活着才打消了跟着红锦走得念头:容家八成要完了;最后能留下来的,也只有给大少奶奶的这些家业吧?
他和红锦共事虽然不久,但是人老成精倒是很清楚红锦的为人;他想只要二少爷回来,容家败落了红锦定不会看着连璧不管的:因为有容夫人啊,这些容家的家业到最后说不定大部分都会落到二少爷的手中。
就算是落不到二少爷手中,也比让容大少爷和那个什么翠绢祸祸了强啊;所以大掌柜的取的地契都是良田沃土:这也是他为容家留得一点种子;可怜他一番忠心,只是事后却要落个刁奴的名声了。
容连杰看向母亲和妻子,他知道红锦和她们感情是极好的,如果她们开口相信红锦定会放过他;但是容大夫人眼中平平静静:“人家已经不向你要母亲和妻儿的买命银子,你还想怎么着?”贾氏当然是听婆母的,容连杰是万念俱灰他看向红锦:“我、我只有一千多两银子啊。”
红锦摇头:“概不赊欠。”
于是容连杰不顾那两个小妾的哭叫,把人打发走了;之后又把名下仅余的铺子也交给了红锦,垂头丧气的站到了一旁;因为以后他只能倚靠老母和妻子过活,再也不能像原来一样做他的大男人了。
容大夫人和贾氏都对红锦心存感激,她们也打定主意红锦离开容家后,她们也要买处宅子离开,再不和容连城一房住在一起:红锦这是在离开前,为她们除去了心病。
容大夫人原本对儿子纳妾的反应并不是很大,可是那两个小妾却根本不是好人,且儿子护到心肝里,连她身为母亲的话也不听自然是很不高兴的;现在红锦如此做,就是对她和贾氏的回报,她和贾氏都明白。
三夫人看到这里连忙扑出来:“我对少奶奶多有得罪之处,不敢望少奶奶免银;我虽然没有多少长物,但是有一个女儿可以抵银子.还请少奶奶饶我一次。”她自己如何不在乎,可是女儿却定要让她离开容家。
因为她看得出来容家在容连城手里好不了,而翠绢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到时让他们来算计女儿,不如趁着现在让红锦助女儿一把:她在容夫人去世后一直帮红锦做事,所图就是女儿的出路。
她想红锦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女儿多多少少帮过红锦一点,此时红锦应该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