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唐氏和凤红锦、凤浩宇的心病,是唐氏死也要留住的名份,是凤红锦姐弟拼死也要保住的东西:因为那是他们母亲的性命。
红锦看向凤德文:“父亲?!”凤德文避开红锦的目光:“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好好的去过你的日子,凤家的事情同你无关。”他没有答红锦的话,但是看他的神色也知道小宁氏所说不是假的。
唐氏的存在对于凤德文来说就是一块污垢,他早就想能除掉才好,只是一直不敢去做而已;现在小宁氏给他想到了好法子,他怎么会不答应。
红锦看到凤德文的样子感觉手脚冰凉,那是她的母亲用性命换来的名份!她下死力的盯了几眼凤德文,又看向小宁氏,“你好好的做个凤家的大夫人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害我们这些凤家的女儿?”小宁氏撇撇嘴:“大姑娘慎言,我可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红锦定定的道:“你们如果做,我和浩宇就敢去告官。”浩宇已经气得站了起来:“对,就是一直告到京城,告到皇上面前,我们也要为母亲讨一个公道!”如果父亲敢那么做,那么浩宇还有什么理由把凤德文当做父亲看待。
“你敢?!”小宁氏没有想到红锦会如此绝决,“以女儿告父亲,首先就要领个大不孝,到时被打得皮开肉绽……”红锦定定的看着小宁氏:“我敢。”“我们敢!”浩宇大叫,他不可能让父亲如此对待母亲的。
小宁氏指着红锦的鼻子忽然笑了:“你是不是怕失去了嫡出的身份,在容家……”她摇着头:“可惜,你和浩宇根本就不是嫡出的。”她就是要把凤红锦姐弟的嫡出身份拿掉,不但可以让她的儿子做凤家的家主,还可以让红锦姐弟痛不可当。
红锦一掌拍掉了小宁氏的手指:“我说过了,不要指着我!”然后她轻轻的道:“瑞亲王就在这里,他就可以为我们呈上状纸打御状——你以为天下的官都能用钱买到吗?”“你打我?!”小宁氏尖叫起来,扬手就对着红锦的脸狠狠的打了下去,带着她自嫁到凤家后对红锦所有的怨恨,“你居然敢辱打长辈,今儿我就代老爷教训你。”她恨极了红锦,如果不是她父亲也不会被贬,她也不会在凤家被几个妾压制这么久;现在嫁出去的红锦回到娘家还对她指手划脚,想插手凤家的事情她哪里能忍下得?她忍红锦太久了,现在她终于可以出一口气,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了下去。
至于花明轩她并不担心,如果没有想到瑞亲王她又怎么可能劝得动凤德文?先拿掉唐氏的名分,接下来就把凤浩宇弄个半死不活,最后再对付凤红锦,让她知道得罪了她小宁氏会是什么后果。
小宁氏自嫁入凤家一直很冷静,从来没有做过冲动的事情:所以红锦根本没有料到她突然之间会打人,不防备被她打在了脸上,清脆的响声厅上的众人都听到了。
第一声响起来,第二声紧接着响起来。
凤德文大叫:“住手!”红锦现在可不是任她的妻妾打着做乐的,她可是容家未来的主母,万一打伤了她被容家问罪,他要如何交待。
浩宇大叫着扑了过来:“贱妇,你敢打我姐姐?”他如同一头怒狮一样扑向了小宁氏,恨不得把小宁氏撕成碎片的样子。
而花明轩的握着茶盏的手指节发白,一双眼睛隐含的怒气深不可见底,不过他并没有动。
小宁氏本来就打算狠狠扇红锦两个耳光的,因为她知道不可能按着红锦痛快的打一顿,打两下出口气回头也能安抚下凤德文;因此她打得飞快连着正反两个耳光打到红锦脸上,红锦才反应过来,但是她是坐在椅子上的,想打还小宁氏是不可能的;当下红锦用尽力气狠狠的踹了过去,踹在小宁氏的关节处使之跌倒在地上。
然后红锦挺身站起来,双手拎起裙子一脚接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是还你的,这一脚还是还你的!这一脚是利钱……”她踹的飞快,一脚接着一脚,也不管是头是脸只管狠狠的踹下去。
花明轩握着茶盏的手已经放松,看着拎起裙子踹人的红锦眼底深处闪过了笑意;当初,他会注意到红锦就是因为她在踢人——这么有精神的女子,相信全天下也没有几人。
“住手,住手!”就想过来拉红锦,却被浩宇反身拦下问他为什么要把母亲的牌位移出正殿。
小宁氏在地下不断的躲,嘴里依然不停的教训红锦,要到官府去告红锦个不孝。
红锦不恼,淡淡的回一句:“夫人说我打你,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一定打得夫人满意。”她一使眼色,和若蝶、若雪拉起小宁氏,扬手就对着小宁氏的脸上就连甩了四个耳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