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没有理会厅上众人是什么神色,她看向了带上来的几个丫头:都是贾氏的贴身丫头。
“嫂嫂贴身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打理?”
“是的。”
“可有其它人越过你们去打理嫂嫂贴身的事情。”
“不、不可能。”虽然这几个丫头很想说有可能,但事实就是不可能的。
红锦冷冷一笑:“古人有言,不能不教而诛的,现在我就教一教你们——嫂嫂的事情想来你们都知道了,现在要告诉你们的是,嫂嫂是被人下了药,就是你们几个贴身之人动得手;现在,你们是招呢,还是打完之后再招?就算是没有害人的,那害人之人下手总会有什么蛛丝马迹的,你们不会说不知道吧?”
几个丫头吓得跪倒在地上都喊冤,人人都是面如土色。
红锦冰冷的道:“不是我心狠,而是这个人不找出来,日后你们还会被这人拖累;要知道,嫂嫂可是差一点就没有性命了——如果当真如此,你们想想你们现在会在哪里?”
人牙子那里!
几个丫头脸色都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丫头叫起来:“少奶奶,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做得!”
“是谁?”红锦看着她,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感情。
“就是棋儿,她这些日子一直都抢着收拾床铺,根本没有让我们动一点儿手。”丫头的声音尖尖细细的:“此事她们也知道。”她指得是另外几个丫头。
几个丫头都连连点头:“对,是棋儿,就是她。”
棋儿听到之后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我们姑娘的陪嫁丫头,跟在我们姑娘身边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是我下手害的。你们、你们不要含血喷人?”
红锦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棋儿,这个丫头长得很不错,让红锦想到了娇媚可人四个字;之后她的目光转过了棋儿头上的饰物,最后目光落在她手腕上。
棋儿的手腕因为指向几个丫头而露了出来,上面戴着一只镯子。
红锦打量完后,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那你说,你为什么在近日如此着紧你们少奶奶的床?”
棋儿本问一窒,然后强辩道:“那是她们逃懒,把活儿都推给了我一个所致。”
红锦看她的神色也知道她一定有鬼,就算是她贾氏不是她所害,也一定同她有关:“若蝶,你们蕊少奶奶的屋里可检视完了?”
“还没有。”若蝶轻轻弯下身子:“兰初在那边,要轻手轻脚的,怕扰到了蕊少奶奶。”
“嗯。”红锦轻轻一摆手:“拖下去,打。”这句话说得很轻淡,不但是棋儿被吓到了,就是一旁的容家几位夫人也吓了一跳,谁一没有想到红锦说打就要打。
刁氏看了一眼容老爷,发现没有要阻止红锦的意思,只能把嘴巴闭紧不再乱开口说话了;她今天已经招惹到呃容夫人:这一点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容老爷也生了她的气——在这个家中,说到底真正做主的人是容老爷,所以她不得不小心伺候容老爷,撒娇耍泼也要看时候的。
棋儿大叫:“我是陪嫁的丫头,不是我做的,少奶奶你弄错了,你不能打我,我们姑娘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红锦眼光在棋儿手腕上的镯子一转:“拖下去,打。”
022章 可笑的为什么
红锦的话音刚落,容连杰便道:“弟妹,是不是问问清楚#打?棋儿是陪嫁的丫头,万没有要害她主子的道理。”
容连杰一开口,吊死的心思由活了,她看看容老爷,发现他依然还是故我,没有让容连杰闭嘴的意思,她便以为自己刚刚是错会了容老爷的意思。
“就是啊,少奶奶只问了两句话,凭几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就要打人,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如果冤了人,那可就不好了;怎么说,棋儿也是蕊少奶奶的陪房不是。”刁氏声音轻柔,但是句句都指责红锦行事鲁莽。
一个如此鲁莽的人当然不适合做容家的主母,执掌容家的事情:刁氏想得可不止是侄女儿嫁给容连城那么简单,容家这个家,当然也要又她侄女来当。
红锦看了一眼刁氏,对容连杰欠了欠身子:“大哥,这丫头我敢担保万没有冤了她。”
“如果你冤了呢?”容连杰没有说话,刁氏却紧跟了一句,她就是存心要和红锦过不去。
红锦看也不看刁氏,淡淡的道:“如果我冤了这丫头,自会去寻嫂嫂赔罪。”想激她?刁氏的段数不够,她可是么有半丝火气,当然也不会说出来刁氏想听得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