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开口便问父亲是怎么回事,四娘笑道:”你的性子就是个急的,一时半会儿也忍不了。你们父亲啊,就在你们走了不久之后,被叫到族长家里去吃了一顿饭。
四娘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浩宇笑道:“回来之后在书房里呆了一
天,之后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只是浩宇回来之后我们才查觉到变化;当天晚上我趁机问了他一句,他说都是他的子女,谁有出息了都是他的福分。”
红锦看了一眼浩宇:“族长啊;看来我们姐弟要备份厚礼才对。”
凤德文一时想明白了,可是他的妻妾这么多,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这族中的长辈们巴结奉承着.到时不会没有用的###。
浩宇答应之后,便追问起红锦遇袭的事情,红锦只是轻轻摇头:“都过去了,你放心就是。”
到这时红锦才注意到一点儿,在凤家下车之后到进大厅之前,容连城在她的印像中就好像不存在一样;想到这里她有此不好意思,便对浩宇道:“你去容大哥那里走走,代我谢谢他连日来的奔波。”
浩宇笑了起来,用手指刮了刮了自己的脸便跳起来跑出去了:姐姐不说,他去问容大哥也是一样。
四娘看着浩宇出去之后轻轻的道:“没有想到居然如此恶毒.这十
几天我和蓝罗、青绸、浩民缠住了他们,宁府那边他们一直没有再去。”
红锦这才知道为什么金绮和银绫看到自己之后,虽然震惊却并没有慌乱之意:他们还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
“宁府没有人来寻他们姐弟?”红锦有些不解;就算是金绮三人不能去宁府,可是宁府的人在得知事败之后,尤其是钱虎的反水,他们不可能不知会金绮三人一声啊。
“没有,我们也奇怪这一点,五娘那边还让人特意留意了前后门,的确是没有宁府的人来过;”四娘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红锦:“五娘还算可以,至少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夺人性命。”
红锦笑着倚到四娘的肩膀上:“我相信宁府没有人来过,五娘的话信得过。”
“有大姑娘这一句,我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了地;”五娘挑起帘子进来:“大姑娘永远都是明理的人。”
红锦起身迎过去:“那也是和五娘学的。”
五娘伸手拧了她的脸一下子:“你这丫头就不能夸一句。”娘俩说笑打闹,好像没有一丝芥蒂一般。
四娘只是温温的笑看,并没有说一句话。
下午红锦院子里是人来人往,如同走马灯一样各房的人都到这里走了一遭,没有一个人落下:包括那个最不成气的浩天。只是这样的情景,却没有带给红锦多大的温暖之感。
凤德文的转变很明显,最不舒服的人并不是五娘而是胡再;尤其是她在伺候过凤德文一晚之后,她心中更是不忿。
不过她是有准备,在第二天一早把一个盒子给了凤德文,里面全是织锦的花样:比她给红锦那些花样多出六七成来不说,而且给红锦的花样儿她的盒子里都有一份儿。
然后她便笑着说起了容连城来,很是夸赞了他一番,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容连城和红锦一起在京城游玩的事情:他们可不曾为花样子费一分心思——就算红锦拿回来了花样子又如何,她对此事根本不上心。
一个对凤家的事情不上心的人,自然不能成为凤家的主事人:这就是胡氏要让凤德文明白的事情。
凤德文听完却压根没有想到那些,只为了红锦能得容连城及容夫人的喜爱而高兴;在他看来红锦只要能把容家的人哄高兴了,就是对凤家用了最大的心力。
而且事实也证实他的想法是对的,因为红锦哄得容连城很高兴,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到了极好的织锦花样儿。
听完凤德文的话,胡氏气得几乎要狠狠啐凤德文一下:你长脑子没有?!不过她当然是不敢的,所以只能再行第二计。
用过早饭之后,红锦被凤德文叫到了大厅上议事,所议之事就是“奉神衣”的事情;除了她之外,厅上的凤家小辈儿只有浩宇一人。
凤德文很高兴,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直接说出了他的决定:他要用得织锦花样并不是红锦的,而是胡氏的!
红锦很吃惊,因为胡氏的那花样儿虽然新奇,便是相比自己的花样来说要差上一些的:盛事怎么能不仝力以赴?
凤德文笑道:“你们六娘的话很对,我们不止是要在本城中脱颖而出,还要准备着在天川城一举成名 ——所以锦儿你寻的花样我们要用到天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