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城正视着胡氏:”夫人所言有道理,七出不就有一条▲多言‘嘛。“说完,他也不理会胡氏的神色变化,微微一欠身:”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做,夫人请,在下少陪了。
转身不紧不慢的走了,他走了几步之后有长随自一旁闪出跟上,
主仆几人便走出了胡氏的视线。
胡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上前狠狠的揪下了一把菊花瓣,再狠狠的掷到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孓下后气呼呼的道:“回房,回房!
她感觉今天真是运道不好,居然一连被气到两次。
其实能怪谁呢?谁让她枉作小人,硬要在容连城面前搬弄是非,暗示红锦不够贤淑呢?红锦和宁氏等人何止是口舌,她连人都打过;而且红锌不但用新式的衣袍赚银子,眼下更是打理起了那么的铺子一十在她看来就不是一个好女子。
只是她这样说的时候忘了她自己,她如此处心积虑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赏花观鱼做女红吗?
容连城并没有开口为红锦分辩什么,不过这一句话足矣;不管怎么
说,红锦都是他的未婚妻,已经可以算是客家的人了,他岂能让人轻侮之。
胡氏连连失算,气冲冲的想回房;在路上正巧看到了金绮和银绫,连忙叫住她们一直说笑着向自己院子行去:仿佛刚刚她就没有和谁生过气一样。
红锦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帐册上没有什么问题,而银子也
在,她怎么看刁怀也不像有问题的,小四儿看来是诬告了。可是她的直觉总告诉她有些不对,却又想不起哪里不对来。
她闭上眼睛细细的想了起来,银子她是亲自验看过,桑皮纸下包着的都是白银绝不会假:什么地方不对呢?
”姑娘,兰初带着人去园子后门了,我拦也拦不住。“春雪进来
急急的唤红锦:”听说是外面有小叫化子往园子扔小石块什么的,我们院里的小丫头经过那里叫他不要再扔了,他却扔得更欢,还砸到了小丫头身上。
“兰初听说之后便叫了婆子过去,说要把那小叫化子绑了起来打一顿;我看那小叫化子也就是调皮罢了,都是可怜的人。”春雪代那小叫化子求情。红锦心中正有事儿,随口应了一声儿:“小丫头伤得不重吧?”
“被砸到了头,流了不少的血正哭呢。”春雪想到小丫头的样子,也知道兰初为什么如此生气了。
兰初的脾气向来就是,她的人她打得旁人却是打不得,就是碰一指头都不成。
红锦摆手:“取了药给她敷上,莫要让她留下什么疤误了她一辈
子。”女子生来命苦,嫁人说亲男人首挑相貌,所以红锦才有这么一说。春雪看向红锦:“兰初那里……”
“她有分寸的,她就是个命苦的人,你放心好了。”红锦看向春雪一笑:“你担心的不是兰初吧?”
“现在府中多了一个六夫人,老爷如宝似玉的看待,我们行事还是小心些为好,免得那六夫人在老爷耳边吹什么风。”春雪话说得隐晦,其实她是担心红锦把宁氏气死不久,如果兰初带人打了小叫化子,会被胡氏说红锦心狠之类的话。
现在容连城就在凤府做客,传到他耳中对自家姑娘将来不是好事
儿;她其实早就在担心此事了,只是却不好对红锦直说:容公子看上去好像也没有在意的样子。
红锦微微一笑:“兰初你们就是什么也不做,六夫人想找我们麻
烦,罪名也有得是;让她自以为是的认为抓到我们的小辫子,也比她乱按什么名目在我们的头上要好;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儿。
春雪看了红锦一眼,张了张嘴终究又闭上了:她最担心的人并不是六夫人,可是话却不知道怎么说为好。
她们主仆二人正在说话,就听院子外来脚步声:兰初回来的怎么这么快?
春雪怕是出了什么意外,急急的打起帘子看出去,这一看担她吓
了一跳:”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姑娘好性儿,你们就得寸进尺了一十居然把这小叫化子弄到了院子里来,当真是皮痒了对不对?“
她训着小丫头,眼睛看着兰初:怪她的意思很明显,只是当着小丫头的面儿,她给兰初留着面子罢了;回头兰初一定要被哆嗦个半死
的。
兰初摇了摇头:”姐姐,你也看看这小叫化子是谁。“说着话,
她引着小叫化子就往屋里走。
春雪并没有让开,她不可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叫化子里:这个小叫化子可不小,一看就已经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