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你六娘!”凤德文说得极为简单。
红锦却是大吃一惊:“父亲,话岂能如此说?我们凤家也就罢了,##说话当不是连累了娘子的名声?没有行过礼,没有拜过##,没有给各房夫人敬过茶——我们凤家何时曾有过六夫人?”
那妇人眼光一闪,她看着红锦微笑:“大姑娘好利的一张口,不过我和你父亲是行过礼的,至于其它不是因为府中有事儿还没有来得及嘛。”
红锦看着妇人也笑了:“娘子贵姓?”她知道这妇人要做凤家的六娘是拦也拦不住的,而且她也没有要拦的意思。
妇人笑答:“免贵,凤胡氏。”
“父亲要纳你为我们凤家的人,我没有说话的余地;不过我刚刚的话并没有错,因为我有凤家三成的铺子,凤家的事情我自然能做得了主!”红锦盯着妇人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
胡氏愕然,她一直不言语就是在观察,想看看她应该站在那一方会更有利:她要在凤家立足,只靠她自己是不可能的。
她不想和企凤家的妻妾们为敌,她需要是盟友;而红锦的身份她早已经听凤德文说过,而今天的事情她得听得差不多了,认为红锦这样一个人应该是有权势的各房要针对的人。
有权势的当然是有儿子的人,所以她才会一开口便对红锦不善:这是示好,向凤家有权有势的人示好。
红锦想明白她的意图后,才会说出那番话来:以为我在凤家只是一
个未嫁的姑娘吗?那你可真是料错了。
应该说,胡氏来得实在是太是时候了;因为在几天之前,红锦在凤家还真得就只是一个未嫁的姑娘,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只是今天却不是了。
三成?!胡氏当真是没有想到,她看向了凤德文,难不成这男人原本的话是骗自己的,如果不是爱极了自己的女儿,不可能会把三成的铺子给女儿的。
凤德文也被吓了一跳,他瞪红锦:“小孩子家不要信口开河!”
“父亲你离家太久,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呢;你不相信可以问问夫人,看我所说是不是真的。”红锦不紧不慢。
这一手才是真得扼住了凤德文的咽喉,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对自己姐弟任意打骂、安排。
凤德文看红锦的神色如此认真,心下忽然间慌了,看向宁氏喝道:“倒底怎么回事儿?”
宁氏看着他讥讽的道:“怎么回事儿?还不是你做得好事儿,那些铺子可都是你亲手抵出去的——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些生丝也卖掉了,卖了近五千两银子呢!虽然说这点银子不足本银的一成。”
凤德文听到之后点点头,他听到生丝卖出还真是有一丝高兴的,如果不是说有三成的铺子归了红锦,他现在可能要坐回椅子处置宁氏和季氏了:他的气消掉了不少。
因为他一直认为生丝会让他血本无归的。
“银子呢,在哪里?”凤德文开口便问银子,然后又道:“我抵出的铺子不假,只是和红锦所说的三成铺子—— 你是说,那三成铺子就是我抵出去的那些!”
他几乎要跳起来,因为他抵出去的是北边最好的铺子:不好哪个敢肯借银子给他?
“对,就是那些;”宁氏看着凤德文讥笑道:“至于那五千两银子—— 老娘帮你养家糊口十几年,你用这五千两银子谢谢老娘还不应该?只千万两银子,还真是太便宜了你。”
凤德文气得手指都抖了起来:“你,不孝!”他指着红锦,因为红锦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软柿子。
宁氏等人的所为虽然让他气、让他痛,却和三成的铺子不能相比:这才真是踩到了凤德的痛处,他几乎也要吐血、发狂。
胡氏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了懊悔,她如何能想到红锦手中会有那么多的铺子?!只是现在悔也晚了,她轻轻咬了一下攻.看了一眼季氏和宁氏,又扫了一眼翠绢和四娘,扶着凤德文回到原本的座位前。
红锦看向凤德文:“父亲,你问也不问一声便责我不孝,是不是有失公允?我可是自方家手中把这些铺子买回来的,不然这些铺子现在早已经变成了方家的。”
凤德文闻言自知理亏,不可能以孝道让红锦把铺子还回来,忍不住腿一软坐倒在椅子上,他呼呼得喘着粗气瞪着红锦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要怪女儿什么?他能怪女儿什么?
忽然他瞪向宁氏的丫头:“你去把你们夫人所有金银细软都收过来!”他还有五千两银子呢,这让他感觉稍稍好过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