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看完信之后也放下了心来,侍候着红锦睡下之后微笑而出:自家主子就是嘴硬,如果没有这封信,今天晚上想来会睡不着吧?
睡不着倒不会,只是红锦会睡不太好是真的;怎么说,容连城在此事的态度关系着她后半生的幸福啊。
花明轩除了凤家流言的事情,在信中还提到了方人豪:这小子居然攀上了京中的一位无子的老王爷,被认作了干儿子;眼下要除去他却不容易了。
此事不急,等应对完了凤家的流言再议也不迟;红锦只是奇怪,不过一两天的功夫”那位老王爷怎么会收方人豪做了干儿子呢?此事花明轩只有一带而过,并没有细说她也只能等见了花明轩再细问了。
接下来的两日府中的流言更多了,红锦却只管在房里做针线,对窗外的事情是一概不问;而容连城这两日也忙进忙出的,只打发人给红锦送了一些东西过来,人并没有过来。
倒是季氏因为宁氏的暗示,打发人请容连城吃饭时,容连城欣然而往。
如此一来,宁氏大喜,知道容连城已经对红锦生嫌隙了;而茜雪等人又着起紧来,问红锦是不是请容连城过来吃饭把事情说清楚一些。
红锦并没有言语,春雪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红锦在等,等宁氏发难:宁氏等不了太久的,她不能让流言在府中传得时间太久,不然便不好控制。
她此时更担心的是浩宇.因为再过三四日浩宇便可以回来了:如果说宁氏真有另外的居心,此时才是最危险的;她写信让浩宇万事小心,除了担心她也帮不上其它的忙。
宁氏现在一心在对付自己,没有发现宁氏有另外的举动:自浩宇走后,没有发现她打发人去那边。
就如红锦所料,在容连城回府的第三日的晚上,宁氏打发人请她过
去:宁氏等不及了。
“请大姑娘到厅上去等;”宁氏微笑着:“把几位夫人们一并请过来,人到齐了我再过去不迟。”她今天晚上就要让凤红锦无地自容,再也无脸留在世上做人。
她坐在妆台前仔细的画起了眉来:画眉能让她心境平和;今天晚上,她胜券在握更需要心静,免得自己因为一时高兴露出什么马脚来。
而明天,还有另外一桩大喜事儿在等她;过了明天,她便一切顺心如意:嗯,那几位夫人到时并不用她费多少手脚,只要族里一句话就足够了。
宁氏早已经知道花、胡二人并不好招惹,她今天晚上也不想招惹他们:自有容家去找他们算帐,她乐得在一旁看戏图个热闹。
“夫人,人都到齐了。”丫头进来小声的禀道。
宁氏再看一眼境中的自己:很平静的一张脸;她很满意的点头,扶着丫头的手起来向厅房走去。
厅上几乎是坐满了人,四娘测五娘和红锦正在说话,而二娘一人坐在那里和丫头们说笑,一片嘈杂之声。
宁氏咳了一声进厅,厅上才静了下来。
五娘看了一眼红锦,她起身笑道:“姐姐,今儿晚上要请我们赏月不成?”
宁氏瞟了她一眼:“不是,是有一件正经的大事儿要议。”
五娘笑道:“大事儿?是不是老爷来信了,我这几天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是,是有关我们大姑娘的;”宁氏打断了五娘的话:“你,没有听到府中下人们在说什么吗?”
五娘眼波流转:“下人?下人一天到晚嘴巴都说不停,就没有一句是正经话儿,全是什么狐仙之类的混帐、不见影儿的事儿——我管得事儿虽然不如姐姐多,但也没有那个闲心思去听他们说话,你说是不是姐姐。”
她一开口便要封住宁氏的嘴:你一个主母,怎么有闲心听下人们的胡说八道。
宁氏没有想到五娘居然如此肯替红锦出头,看了一眼红锦道:“有时候,这些下人们说得却不是闲话,是不是,大姑娘?”
红锦看向宁氏:“夫人想说什么话不妨直说,在座的都是我们一家人,不需要藏着掖着的。”她的话很噎人,对宁氏可以说没有半分敬意。
宁氏闻言笑了起来,她真没有想到红锦会让她有话直说,原本也还在想法子要如何“提点”红锦:“大姑娘的话很对。”
她今天晚上对红锦的称呼也变了。
二娘季氏看着红锦眼底闪过几丝笑意:不知死活的东西;五娘坐了回去,她和四娘对视
##后,便静默不动了:拦过,没有拦下来一会儿有什么##,都同她们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