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刚一出府,宁氏便知道了,她只是冷冷笑了两声儿:“没有想到方人豪也会做点好事儿。”
金绮笑道:“这下可有她凤红锦哭的,看她以后再怎么猖狂;母亲,不如我们也不要把布匹给盛泰福了好不好?”
宁氏回头嗔了金绮一眼:“怎么还是不知道用脑子,现在不给她布只会让人骂我们而已;布,当然要不给她卖,只是却要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金绮不在意宁氏的嗔怪。
“绮儿,你伏耳过来……”宁氏在金绮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后,金绮笑着抚掌:“看她这一次怎么跪在我们母女面前求饶!母亲,南边那里是不是也应该……”
“嗯,只要此计成了,南边那个当然不会让他逍遥下去。”宁氏笑着挥手:“去吧,按我说得办。”
到了太阳快下山时,春雪十分生气的走进了院子,口里恨恨的不知道再骂谁;茜雪上前一问也气坏了:原来府中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有人在嚼红锦和花明轩二人的舌根。
凤家的人在坏红锦闺誉,就算不被人当真,有这样的闲言碎语也足以逼死一个黄花大姑娘了。
“是谁在说?谁传出来的,不打一两个这话便绝不了根儿!”茜雪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是说得人太多,如果我们去吵闹反而对姑娘更加不好;”春雪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虽然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话,不过想来和大房那边脱不了干系。”茜雪也如此想,不是宁氏一房的人纵容,凤家的下人们不敢如此乱说话的。
“只是让我不解的是,如果大姑娘因此事和容家毁了婚约,对凤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吧?她们大房不就是因为容公子,才对我们姑娘百般忍耐的吗?现在她们想做什么?”春雪揉了揉额头:“我们姑娘怎么还没有回来。”
红锦忙了一天,找了好几家商铺,只是事情却没有谈成:不是人家避而不见,就是说下老天来,人家也只是摇头说实在没有货。
红锦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到了醉仙楼时,花明轩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红锦的面色,他倒了一盏茶给红锦:“这是我他们特意备下的顺气茶,大姑娘多吃两杯。”
红锦长叹一声:“这些人不知道被方人豪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有银子也不赚!”
花明轩微微一笑:“我们在去寻他们之前已经知道此事不可为了,大姑娘又何必动气?我特意点了几样菜,都是一些去火消气的,大姑娘先用些——我们吃着茶慢慢等胡大公子的佳音吧。”
红锦苦笑,她知道胡正豪不会有什么佳音的。
胡正豪正在方家大宅里,他还在等方人豪:因为方家的人告诉他,方人豪正在忙;胡正豪本来不过就是来走走过场的,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说动方人豪,很气定神闲的坐下吃茶,根本没有半丝着急的样子,更没有表露出一点要走的意思。
他中午还在方家吃了一顿极为不错的午饭,饭菜很不错,所以他的胃口也很好。
方家的人并没有骗胡正豪,方人豪就在方府内,并且还真得在忙。
“查到盛泰福的两式袍裙是出自何人之手了?”方人豪抬起头来看向进门的人,他忙了多半天了,桌上全是帐册之类的东西。
“是的,公子。”来人行礼:“虽然不能确定,不过十有八九是出自凤家大姑娘凤红锦之手。”
“你说什么?”方人豪几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那袍裙是出自凤红锦之手?”
“是的,公子。”
方人豪站了起来,他站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美人蕉沉默了半晌:“凤大姑娘现在何处?”
“在迎仙楼。”来人好像早知道方人豪会问这些,所以立时便答了出来。
他并不知道方人豪会问什么,只是按着方人豪的要求,把他要查的人与事都弄得清清楚楚:只要是方人豪有可能会问到的事情,他都会打探的一清二楚。
方人豪点了点头:“迎仙楼,是吗?”他摆了摆手:“前面那个姓胡的,可走了?”
“没有,他还在吃茶,和我们府上的丫头们说话。”“他一直没有着急?”方人豪有了些兴趣。
“没有,他中午的时候用得饭菜也不少,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方人豪的眼睛眯了起来:“再去查一查这两个人的底细,姓胡的,不简单啊;我们莫要踢到铁板上。”
听到这话,来人答应一声儿后又道:“迎仙楼和凤大姑娘一起的人是那个姓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