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女人的全身上下散发贵气,也不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女眷能
比的。红锦立时心中明白,此人应该当是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第一
人;连忙轻巧的起身,她对妇人拜了下去,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妇人看红锦如此脸上神色更见柔和,指了指外面示意红锦跟她出去。
宫车的车厢外空出来的地方极大,现在也被宫俏所围。妇人笑顾红锦:“有劳姑娘。”
红锦连心还礼:“不敢当,民妇本也没有做什么。”
妇人微笑:“姑娘请到这边歇息吧,已经备下了茶果点心;如果乏累就自管睡一睡,不妨事的。”顿了顿道:“姑娘歇过来后,长公主只怕也就醒了,到时想必会有赏赐。”
红锦闻言拜下去:“民妇大担请辞,这本是皇家的宫车,民女不敢久留。”
妇人有些为难:“话虽然如此,但是长公主醒转之后如果要寻姑娘……”
红锦连忙道:“还请夫人允民妇逾越,让马车随长公主车驾之尾。”
妇人再次微笑,特意命人送红锦回到她的马车上,才转身进了宫车。
长公主也可能是累极了,这一睡直到半夜时分才醒转,醒了便唤人:“可有什么东西吃?饿坏我了。”一身贵气的妇人连忙扶长公主起来,又吩咐人上饭菜:“出门在外只有些粗食,公主将就用些吧。”
摆上来的饭菜是十六个小菜,四样汤食,四样面食;那香气飘散在空中,就算是不饿的人嗅到都会想尝一尝。
长公主看一眼:“这些就不错。”吃到半饱时才问妇人:“福雅,人呢?”她问得是红锦。
“回自己马车去了。”福雅一面侗候长公主用饭一面细细的对长公主说了红锦的事情:“我看着倒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人儿,只一面奴婢还不能断定她是不是有攀附我们皇家人的心思。”
“嗯,你多注意些;”长公主放下了碗:“心思很是灵透,如果品性好就可以放心;如果品性不好,说不定只能……;我那侄儿可当真是人中龙凤。”
“瑞王爷当然是极好的人;”福雅扶长公主再歪在榻上:“也许只是您多想了,不要说她是个和离的不幸妇人,就是正经的姑娘家,她的出身能被王爷收到身边做个丫头,都是她天大的福气了。”
长公主抬眼看看福雅:“你错了,凤氏可能无权无势,但她不缺的就是傲骨;不要说是在我那侄儿身边做个丫头,就是侧妃她也安不会同意。孩子,是个好孩了,只是配那个好侄儿却不行。”
福雅笑道:“奴婢的眼光向来不如公主。”
“希望她是个识礼知进退的,这世上有些人是她永远不可以心存妄想的;”长公主摆摆手:“去叫她过来吧,人,要多看看才成。
香月还在看着外面,因为她前面的马车就是唐伟城的:多半天再加上多半夜,他自凤红锦去见公主后,一直不曾回到马车里,也不曾看他策马回来。
她看看李妈妈不自觉的想起了新城酒楼中的一幕,如果不是因为酒楼上发生的事情,她也许不会如此担心。
她和凤红锦坐下点菜,直到用饭完毕,唐伟诚的话都不多;不管是他对凤红锦,还是对她,话都少得可怜,尤其是对她只说了两句话。
凤红锦那么聪明的人,可能是觉查到了什么,草草用过饭便借口有事儿匆匆告辞,丢下她和二哥坐在包厢里。在凤红锦走后,她感觉温暖如春的包厢,温度便一下子转成了寒冬。
”香月,你要如何做、如何说,你才能相信我定会迎娶你?“唐伟诚看向她的目光,她现在想想还一样冷得她心疼:”为##你非要做这种事情?“
香月不明所以,因为她根本忘了头上的簪子:”二哥,我、我怎么了?“
”怎么了?“唐伟诚的目光落在香月的头上:”簪子,你都戴到了头上,不就是想让我看到吗?“
香月的脸涨红了,她想起了簪子来:的确,她要这支簪子就是想仿制一支,然后戴在头上给他看,但今天她真得没有存这个心思。
唐伟诚看着她:”香月,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我说我会和你成亲就定会做到,凤大姑娘和我,这一辈子只会是朋友,我都以我生母的名义发过誓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再看一眼她:”不要做让你、让我都后悔的事情,你明白的。“
说完这些话唐伟诚拂袖而起,把她扔在酒楼自顾自的走了。香月愣愣的坐了好半晌才能动,她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用力的握在手中:如果不用力控制自己,她怕自己会把这簪狠狠的扔在地上,踏为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