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你能好奇的事情吗?我说过了,我们的车队是奉旨进京,原本是面圣现在便成了奔丧,不要说是姑娘我们,就是三少爷也论不上他说话。”李妈妈看着香月:“你在想什么我清楚,可是世上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不如人意,想要得到什么时定要清楚自己有什么,有多大的份量才可以,最忌的就是乱了心。”
香月微垂着头:“我,没有乱了心。”
“以情乱心还不叫乱了心?姑娘自幼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不是因姑娘现在所思所想已经同在庄子上时不一样,又怎么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香月啊,听妈妈一句话,做人万不可以太过贪心,且在世上最难求的就是一个人的心。”李妈妈说完长长一叹:“你,好自为之。”
香月看李妈妈一眼:“那二公子不是在强求吗?”李妈妈看着香月轻轻摇头:“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也听不进去.只求姑娘你行事时要三思,且不能失了为人之根。”说完她不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
香月看李妈妈如此脸上更是通红,但她性子本就不软弱自然也就不再和李妈妈说话,反而注意起马车外的情形;她看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的轻轻推推李妈妈:“妈妈,你看你看。”声音虽然轻但是极为惊愕。
李妈妈睁开眼睛偷偷向外看去,只一眼便又靠在车厢上:“凤大姑娘的马车。”
“她为什么、为什么……”香月十二分的吃惊。
李妈妈不为所动:“有什么可惊讶的,长公主要见谁自然由长公主说了算,姑娘你还是好好歇一歇吧。”她的眉宇间全是不快。
香月咬咬粉唇:“如果她当真得了长公主的赏识,再加上和瑞亲王又是朋友,就算是和离之身,做二哥的妻也没有什么不好了;那、那我……”她的眼底闪过了焦虑。
李妈妈看她一眼:“二公子没有和你谈到凤大姑娘的事情吗?”
“不能算是谈过吧?二哥极少提及凤大姑娘,只说他定会和我成亲。”香月说这些话时,心里并没一点安定;男人的心,有时候更像是海底针。
李妈妈看着她:“姑娘,你拿出经文来读一读吧。”
香月看看李妈妈,长吸一口气拿出经文来认真读起来:虽然李妈妈的话她现在并不是全信,但至少她认同一点,如果不能静下以来,她是绝不可能会做成任何事情的;因为凤大姑娘和她的二哥都是极为聪明的人。
红锦也很吃惊,她听到大长公主要见自己吃惊的不行,要知道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听闻大长公主此人,如此高高在上、尊荣无比的女子要见她一个升斗小民做什么?心里有再大的不安,她也只能驱车赶过去。
飞奔了一会儿看到了驿站,红锦才整理衣裙、头发自车上下来,步行到豪华得根本不像是马车的大长公主车前:“民女凤氏给长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闻凤家大姑娘性子直爽,想是被我皇家的规矩吓到了,快快扶起来。”车里的声音很慈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红锦听到后有一阵子恍惚,她原以为大长公主会是个美妇人;想想先帝的年岁,她也就释然了,知道是自己想得有些幼稚。看到宫车外的老太监弯下腰来要扶自己,她连忙叩头道:“民妇谢公主恩。”
然后自己就在太监的虚扶下站起身来。
太监却汞意她上车,红锦睁大眼睛看着太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了:上公主的宫车?她真得没有想过,原以为只是对答两句,想想可能公主她老人家见人就是这个规矩
也不可知。
红锦顺从的凳上宫车,大红色锦帘向两旁分开,她低下头,宫车很高她低头只是为了表示尊敬,因为她对皇家很是敬畏,只要是能掌握她生死的人,她都会很敬畏的。
但是宫车里并不是一道帘子,第二道帘子再次分开,红锦才算是进到了宫车里;因为前面不远处有一道纱帘,一旁的有宫女把褥子放到地上,红锦不用人提醒便拜了下去。
她真得没有什么不愿意的,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面对绝对的权力她心中并没有因为平等民主而生出反抗来,她跪得有些甘心情愿;红锦因此还在心中笑自己: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怕死。
是的,宫车时的一切都在提醒着红锦,如果她说错一句话就很有可能付出生命时,心头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快扶起来,你们也是,不论是谁都要来这么一套吗?”慈祥缓慢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便有两个宫女亲自扶起红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