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为了达到同一个目的,不同的表达方式,会让事情变得事半功倍。
东瑗有些惊讶看了眼盛修颐。
而盛夫人对东瑗的惊讶有所误解,她以为东瑗不满意。她有些虚弱,轻声对东瑗道:“阿瑗,等她好了些,依旧回来你身边伺候。如今她这样,赏她个恩典,旁人不会说咱们家没有尊卑,只会说咱们家宽和。你细想娘这话。”
东瑗心里啼笑皆非,却也感动不已。
盛夫人时刻为她考虑的多。
她忙道:“娘,家里在河南境内可有好的田庄?我陪嫁的庄子里,到处有几处河南的田产。家里若是不便,我的田庄送一处给陶姨娘也无妨的。”
“不用,家里有很好的庄子。”盛修颐接口道,而后跟盛夫人辞行,说他去办这件事,又叮嘱东瑗,“你好好服侍娘。”
东瑗道是。
盛修颐去了外院,把这件事安排妥当。
下午末正,原本应该灼人的炎热,却有乌云挡住了碧穹,云低得骇人。天际有日头的金色光线通过云层,预备笼罩大地,又被滚雷卷没。
外头要下暴雨了。
盛修颐立在大门口,看着赶车的车夫给马车套了雨布,听着陶姨娘不甘心的啼哭求饶,他的心有些烦闷。
陶姨娘不想出府。
为何不想?他对她已经没有了男女情爱,钰哥儿又不在府里了,她留在这里,不是徒添伤心?
可她不想走。
她说:“世子爷,您不要赶贱妾走。贱妾定会听大奶的话,不哭得让大奶心烦。贱妾再也不敢了,世子爷……”
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不敢有非分之想吗?
他长长叹了口气。
马车套好了雨布,车把式跟盛修颐辞行,荷香也屈膝给盛修颐行礼,才上了另外一辆车马。
一辆滑盖折羽流苏马车,两辆青帏大马车,缓缓从盛家大门口驶了出去,越走越远,尘土飞扬。
盛修颐立在大门口,直到大颗的雨滴落下来,打在他的脸上,他才回神,进了盛家大门旁边的门房里躲雨。
一阵急骤暴雨,在地上掀起缭绕雾幕。
直到雨停了,空气里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一连几日的酷热也减轻不少,盛修颐的心仿佛被雨水洗刷过的树叶,轻松又泛出了活力。
他去了父亲的外书房。
暴雨带来了凉爽,也带来了拜客。
东瑗在盛夫人的元阳阁吃了午饭,服侍盛夫人歇午觉,自己歪在内室临窗大炕上也眯了一会儿。到申初,被外间的自鸣钟吵醒了。
丫鬟们服侍她梳洗,刚刚梳了头,就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延熹侯夫人来看夫人和大奶了。”
延熹侯夫人…….
东瑗愣了愣,才想起她的大伯、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封了侯爷,好似就是延熹侯。
大伯母来看她了?
她忙迎了出去,坐着青帏小油车去了盛府的垂花门。
果然是薛家大夫人荣氏来了。她如今不再是三品淑人,而是一品诰命夫人了。
东瑗忙给她请安:“大伯母,这么热的天,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话让下人传一声……”
薛大夫人荣氏呵呵笑道:“这不刚下了雨?我瞧着难得的凉爽,就来看看你。”然后眼眸一黯,拉着东瑗的手,心疼道,“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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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心情不太好,我很抱歉我任性了…….其实我这两天也在思考了一个非常深刻的问题:我到底是继续码字做个网络写手呢还是去卖切糕呢?
第188节说媒(1)
第188节说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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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瑗的确是瘦了些,瘦到了她坐月子前的模样。
可比起盛修颐和盛夫人,她的消瘦算不得什么。
虽说下了场暴雨,酷热消褪,午后的阳光依旧灼人。东瑗请薛大夫人上了马车,去了盛夫人的元阳阁。
盛夫人已经醒了,听说延熹侯夫人来看往她,她也迷惘了半晌。
看到是东瑗的大伯母,才明白过来。她要起身下床,薛大夫人上前一步,扶住了她:“您快躺着。我来看望您,反而叫您劳累不成?”
盛夫人也不推辞了,斜倚在大引枕上,东瑗就吩咐丫鬟们给薛大夫人搬了太师椅过来,放在盛夫人的床边。
薛大夫人坐着和盛夫人说话,东瑗亲手捧茶给她。
“老祖宗近来可好?”盛夫人笑着问道,“我是晚辈,反而身子骨不济,也许久不曾去给老祖宗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