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然正言道:“怎么可能会有意见?你师父就没跟你说过,我们那里的女性能顶半边天么?我从不希望我的妻子整日呆在家里,只知道唯唯喏喏,以夫为天。走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才是我欣赏的女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为我而改变什么。”
叶琢怔住了。
她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她?
怎么可能?
他不是喜欢秦若彤吗?
“你喜欢我?”鬼使神差的。她问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喜欢那……”
她忽然停住了,咬着唇,满心地懊恼。她怎么就问出了口呢?她这样,算不算心胸狭窄?
“我不喜欢你喜欢谁?”杜浩然诧异了,“你以为随便一个女子就让我这么心甘情愿娶进门的吗?”说着他盯着叶琢,嘴角微勾,“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说看,你以为我喜欢谁?”
杜浩然的话让叶琢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原来,他喜欢的是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琢也不隐藏。她咬咬唇,有些赧然地看着杜浩然:“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秦若彤。”
“秦若彤?”杜浩然哑然失笑,揪了揪叶琢的鼻尖,“你都胡思乱想什么呀,你相公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只见过一面,就一见钟情,念念不忘?那是话本里写的故事吧?说实话,那秦若彤,我都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了。只觉得她的棋下得不错。”
听得这话,叶琢又欢喜又失落。欢喜的自然是杜浩然喜欢的是她,而不是前世那具漂亮的躯壳;失落的是,她秦若彤就那么差劲吗?居然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枉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这没良心的,我真为秦姐姐不值。”她又拧了他一把。
“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好男人难上加难。我要说记得她吧,你又吃醋;我说记不得她吧,你又骂我没良心。你到底是想让我记得她还是不记得啊?”杜浩然极为幽怨。
“好吧。算你有理。”叶琢心结打开,极为欢喜,对着杜浩然笑盈盈的。
“说正事。”杜浩然脸色一正,“母妃说让我们搬出去住,你是怎么想的?”
“唉!”叶琢长叹一声,“我就是个唯唯喏喏,以夫为天的女人,自然是相公怎么做我就怎么听呗。”
“好啊,敢打趣你相公?你就是这么唯唯喏喏的?”杜浩然伸出手来,咯吱叶琢,直逗得叶琢咯咯直笑,翻滚不已。
笑闹了一阵,叶琢敛住笑容:“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听你的。”
杜浩然点了点头:“那就搬出去吧。皇上封爵的圣旨一下,我就该另立门户的,老呆在这府里也不好。别人有个红白喜事,送请柬都得为难,到底是送一份呢还是送两份。而且这样对大哥和二哥都不好。母妃那里,孝顺的方式多的是,不一定非得住在这府里才叫孝顺。”
说着,他看着叶琢,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再说,你这样每天吃饭都得站着伺候,辛苦得很。反正两边都不远,平时想跟母妃、嫂子她们亲近,坐车过来就是了。不过,搬家的日子还是往后推,起码得等聂贵妃、大公主没办法使坏了才行。否则你经常两府来来去去的,路上不安全。”
“嗯,都听你的。”叶琢道。
“好了,夜深了,睡吧。”杜浩然摸摸叶琢的头发。
叶琢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你睡榻上还是我睡榻上?”
杜浩然却也不怕她打趣,挑挑眉:“一起睡?”
叶琢笑着翻身下榻,上了炕。取了自己的被子,就躺下了。
杜浩然早已叫下人将外书房的被褥等东西搬了回来。他将烛火吹熄,便也上了炕。不过倒是老老实实的盖自己的被子,没有去骚扰叶琢。
一夜无话。
第二天去正院吃早饭的时候,瑞王妃看着叶琢,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不光不让她伺候早饭,还不停地让人给她夹菜,弄得叶琢十分难为情。
好在杜浩然没有立刻提起搬家的事。
吃过早饭,回到院子,杜浩然就对叶琢道:“我跟父王出去办事了。”
“嗯,去吧。”叶琢知道他们是在着手册立太子之事,拿大衣服给他穿了,送他出了院门,这才回来。
回到厅里坐下,她便道:“樱嬷嬷,你让陈四来一趟。”
樱嬷嬷应声去了,回来时,身后跟着陈四。
“云泽安这段时间怎么样了?”叶琢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