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叶予期和关氏、赵氏欢喜得不得了,自觉自己这屋子,便是比之聂家也不差了,自信心大增。
叶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无论是房屋还是衣服,都能给人一种心量暗示,提升人的自信心与自豪感。为此,她还给叶予期、关氏、赵氏买了两身上档次的衣服,好在明日穿。
到了晚上,陈四、阮七等人果然带了两辆马车来,将聘礼悉数搬了回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关氏就起来了,屋里屋外的检查了一遍,又亲自打水给院子里的植物浇了水,劝也劝不住,叶琢只得由她。虽然昨晚陈四来说行聘的吉时是巳正时分,照叶予期平时的作息时间,完全来得及去铺子和作坊转一圈,可他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却又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看得叶琢直摇头——两个老人,倒好像比她这要订亲的还紧张。这真真是应了那话:关心则乱!
一家子吃过早饭,叶琢便拿出衣服,让叶予期、关氏和赵氏换上,秋月乃至余波也都换了新衣服。打量着没什么要操心的了,她才这回房去:今天行聘,最悠闲自在的就数她了,只需要躲在房间里做害羞状就好。
差不多到巳时的时候,院门就被人拍响了,来者是玉街上跟叶予期关系极好的一个铺子老板,气喘吁吁地道:“叶老爷子,外面敲锣打鼓,抬着几十抬礼物的一队人,朝你这边来了。”
他话声刚落,外面就一阵喧嚣,鼓声、锣声再加上人声鼎沸,把他的话都盖过去了。叶予期喜上眉梢,正要迎出门去,就听锣鼓声猛地一停,袁朝林和冯成增走了过来,拱着手面带笑容,大声道:“叶老太爷,瑞王爷托我等来为靖安王求娶贵府叶琢姑娘为妻,特送聘礼过来。”
话声刚落,“噼噼啪啪”一声爆竹声响了起来。
“有劳袁大人,有劳冯老太爷。来,各位里面请。”叶予期从容地招呼着,把人往院子里让。
袁朝林和冯成增进了门,后面的仆人鱼贯着一抬一抬地将聘礼抬了进来,聘礼盒也没盖上,闻讯跟着来看热闹的众人看着一抬抬金灿灿、亮闪闪的金银首饰和贵重物品,连连惊叹。叶予期和关氏看到聘礼与上次送来的比,加了许多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贵重东西,心里很高兴——他们倒不是贪这些聘礼,而是从聘礼中看到了瑞王爷和瑞王妃对这桩亲事的态度。聘礼越重,就说明对女方越是看重。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叶予章正家里训斥姜氏和叶琳呢。从叶琢开巧思馆起,他就一直想跟叶琢搞好关系,他那边要跟哥哥大打亲情牌,姜氏这边也应该搞好夫人外交,叶琳也应该跟叶琢姐妹情深起来。可姜氏脾气犟得很,不愿意在关氏面前低眉顺眼,叶琳自打被叶琢打了一顿之后,更是不愿往叶琢身边凑,这让叶予章很伤脑筋。现在叶琢得了玉雕大师的称号,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他便不停地给姜氏和叶琳洗脑,希望她们能认清现实,讨好于大房。
正训得起劲呢,就听到外面锣鼓喧天,他正要叫下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守角门的婆子飞快地跑了进来,禀道:“老太爷,老太太,你们快去看看吧,袁大人和冯老太爷代瑞王府来向大房的二姑娘求亲来了,说要娶二姑娘做靖安王正妃呢。”
“什么?”一屋子的人都愣在了那里。
“你刚才说什么?”叶予章唯恐自己听错了。
那婆子只好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这……这怎么可能?”姜氏犹自呆呆地回不过神来。
叶琳更是羡慕嫉妒恨,一口咬定:“这不可能!”
叶予章则飞快地站了起来,风也似的朝门外跑去:“我去看看。”动作快捷得不像他这年纪的人。
姜氏和叶琳犹豫片刻,也连忙跟了上去。
三人一前一后地出了角门,就看到大房外面挤满了人,大家还“嗡嗡”地议论着什么。叶予章拼命地挤进人群,顶起脚尖一看,发现人群中间还留着一条道,在那条道上,两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正抬着一抬系着红绸的礼盒走来,礼盒未盖,上面赫然放着两株品相极好的人参。耳边便听人倒吸了一口气,道:“天哪,这两棵人参怕不得有三百年!品相这么完好,便是有钱也卖不到啊!”
“瑞王府的东西,还能有差的吗?你没看前面抬进去的那株珊瑚,足有一人高,那可是价值连城啊!前段时间我听聂家的管事显摆,说他家有一株三尺高的珊瑚,是贵妃娘娘赐的。跟这一比,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