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和尉迟他们把我点了xué放在这chuáng里。有何企图,你可猜得出来?”他是狐,捉没什么道行的妖jīng本来不难,怕吓跑她而已。吃她,她得心甘qíng愿,也得是水到渠成。不过他发现水流得太久,就到入海口了,什么渠都成不了。而水一旦成了海làng,他这口要等到头发白了也未必吃得上。
采蘩完全不知道独孤棠在想水入大海不成渠的事,但道。“他们或者想造成我和阿布偷qíng的假象,bī向琚对我死了心?”还真好好动脑猜了。因为她也好奇独孤棠这样到底为哪般。
独孤棠摇摇头,“错。他们起先劝我,我不以为然,因此他们暗算了我。”
“劝你什么?”心安,心安。独孤棠在。
“劝我夺了向五郎的dòng房,反正现成的,他不可能派得上用场。不如成人之美。”想自己还用得着夺向琚的?因此他不以为然。
采蘩有些回神,“不过,他们点了你的xué。要两个时辰才能自解,这哪里算得上是帮你?”继续安心啊安心,哪怕那双眯成fèng的眼睛里似有火光。
“对啊,聪明的姑娘,这就是我对你好奇的地方了。”独孤棠的笑由阳光变成了狐狸狡猾。
采蘩这时被他吃得死死的,却完全不自知,“好奇什么?”小聪明和大聪明的区别终要彰显。
“在你看来,央和尉迟会背叛我么?”她可爱起来,更令他垂涎三尺。
“当然不会。”多问的。
“既然不会,明知点xué反而会碍事,他们为何要那么做呢?”不是多问的。
采蘩蹙眉,“难道是央粗心大意,走的时候忘了给你解xué?或者央跟我jiāoqíng也不错,心里偏帮了我?再或者——”她突然不说了,目光落在独孤棠脸上,眸瞳紧紧一缩,心里刚道不妙。
独孤棠竟动了。他不但能动,动作还一点不慢,长臂捞紧采蘩的腰,感觉她正要退,于是另一只手推着她的背压进自己的怀里。
“再或者,他们知道点不住我两个时辰,美人当前,定能随时这样——”扑。倒。久违的纸香,满怀。
四周是煽qíng的红艳,身下是一朵雪上红梅,清冽却销骨噬魂。他的目光定在她眼里,再不想放开手去。他爱这个女人,爱得心疼难当。
采蘩的眼睛却睁得老大,媚虽是天生,洁也是天生。勾伐勾伐突然被对方彻底反扑了,这种qíng形还是头一次,所以措手不及。而且,这男人眼睛里的火焰似乎已烧到她身上,烫得不知如何是好。手还在他胸膛上,顿觉似烙铁,连忙想要抽出。但独孤棠的身体往下再压,令她的手不得不抵着,哪里还抽得出去。也抽不得,手要是不挡着,他肯定会和她直接贴到无间隙。
“独孤棠,你——”眼珠子慌转,心里繁乱,“起来!”
“采蘩姑娘,我给过你机会了。”不起来。起来就不是男人。
独孤棠腾出一只手来,抚开散落在她面上的乌发,凝神屏息望着那张令他心跳失衡的容颜,不由自主垂下头来,以额顶额,用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温柔问道,“不行么?”
采蘩宁可他像刚才那样信口开河底线断了什么的,她好辩驳,现在面对他将一切烧烬的霸然和温柔,只能拒绝地毫无底气,“……不好吧,这是……敌营啊。”明明是很有底气的说辞。
她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马,能不能把向老爷子他们一窝端,但她和他此时在向琚为自己设的新房之内,外面应该还有不少守卫。借现成的dòng房。他克服了面子,她倒是无所谓,问题是这dòng房所处的位置也未免太刺激了些。如果被抓个正着,变成jian夫yín妇也还好,但向琚和他那边的人会bào跳如雷吧。那种耻rǔ会化成一种怎样巨大可怕的报复力?不愿想象,又不难想象。
“明天日出之前是不会有人进来的。”独孤棠笑道,但笑容的背后是不容置疑的自信。
采蘩到这时才了悟,“你早有准备了。”
“我当然相信聪明如你有把握避开五公子这场闹戏。不过作为夫君若什么都不为你做,怕将来有人生气时翻出来当话柄。总之,今晚五公子会很忙,忙得焦头烂额,然后累得不省人事,一觉到日晒三竿。他忙得连新娘子都见不到,别人就更见不到了。”头碰头,独孤棠对着采蘩的眼,“不过光yīn如梭,采蘩姑娘要是继续这么聊下去。我会当你真变心了,喜新厌旧。不知道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