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笑了:“来个客人也有许多的讲究,你们当真都是长了七窍的心肝,我是比不上的。要是我就先见了再说,谈得来当然皆大欢喜,谈不来扫帚伺候全都打出去。反正就如天佑所说,还有两三天的时间,谁怕谁啊。”
看到钱天佑挑眉,她连忙笑道:“姨丈,姨丈,一时口快嘛。我也知道,越是要走越要稳,可是有人上门来挑衅我却好脾气的忍了,才真得会让人多心。”
水慕霞点头:“你是冲动惯的xing子,现在谁来找事当然该打还是要打出去的,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事qíng来,相信不会引来人的注意。倒是七窍的心肝,嘿,哪个生来就是七窍的心肝,哪个生来就会如此算计事qíng?只不过我们不得不如此,因而我们看你如此肆意真得很痛快。”
钱天佑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我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自幼就是如此。”
晋亲王一下子笑了,却没有说话;反是紫萱看着钱天佑:“你什么样子都成了,是傻是呆都可以,能不能不做弄出一副怨妇样来?看上去真得很别扭呢。”
水慕霞看着紫萱:“你还没有答我的话呢。”
紫萱低下头避开了晋亲王等三人的目光:“我现在并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只是没有道理把良妃丢在宫中;与我来说,相当的不利。”
水慕霞再看紫萱一眼,又瞧了一眼晋亲王偏过脸去没有再说话。
钱天佑见此用手指捅捅水慕霞的胳膊:“你说,萧家的人来找紫萱会是什么事儿?”
水慕霞眼皮都没有抬:“我哪里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来提亲的?”钱天佑纯属是开玩笑,只是这句话却换来紫萱三个人的白眼,连水慕霞都没有好气的道:“用得着他们来提亲吗?”不过他下意识的看向紫萱,如果真得是家人来提亲的话,紫萱会不会同意呢?
他看向晋亲王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紫萱应该不会答应的,却并不仅仅是因为晋亲王,或者说根本不关晋亲王的事:他和晋亲王都是自命潇洒的人,往哪里走只要他们肯点头,这天下还没有女子会对他们摇头说不。
紫萱不是那些女子,她一直不曾放下想回去的念头,只能说是他和晋亲王都太过失败,没有让紫萱把心留在这里;如果有紫萱放不下得人与事,紫萱也就不会如此执意于回家乡了。
钱天佑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让大家更为尴尬,他咧嘴笑了笑:“良妃要绑出来,不,要救出来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核计核计?”这才真得是能让放心的话题,他刚刚真得不应该说起什么提亲不提亲来。
水慕霞和晋亲王都看了过来,大家凑一起谈起如何把良妃弄出宫;现在宫中皇后有罪在身,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好把宫中的事全握在手中,因此要弄良妃出宫也算是天赐良机了。
正说到一半的时候,璞玉进来一脸的奇怪神色:“泰安驸马和萧家老公爷,萧公爷都在花厅吃茶,相谈甚欢。”
紫萱听到后也感到很奇怪:“他们没有催促?没有焦急之色,没有恼怒、没有生气我们怠慢于他们?”
璞玉摇了摇头:“没有。都说不急,让郡主也不要太过着急;萧老公爷还玩笑说,只要到到饭时有酒的话他就更不介意多等郡主一会儿了。”
“他们这是打算一直等到见我为止了,”紫萱站起身来看向钱天佑:“看来,你的法子什么也没有试出来,还是让我直接去问一问更好。”
钱天佑脸色不变:“好都是老狐狸了,我们小狐狸不是对手很正常;再说,也不是什么也没有试出来啊——应当不是坏事儿才对,且他们有事要求你紫萱。”
紫萱笑着向外行去:“我去试试,如果再错了看你钱大公爷的脸往哪里搁。”她看向水慕霞:“祖父和父亲都来了,你没有道理不过去请安的吧。”
晋亲王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白,他要陪紫萱一起过去;钱天佑伸个懒腰:“我去看看我猜得准不准,准了紫萱你定要弄辆舒服的马车给我。”他就是忘不了车的事qíng。
水慕霞苦笑:“我就是想不过去也不成,他们在此时来当然是知道我在的;只希望他们这次不是来找紫萱麻烦的。”
晋亲王笑了,对着水慕霞笑得好像花一样:“那无妨。到时候你尽孝道我们不会怪你,而紫萱有我在,当然不会吃半点亏。”分明就是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