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紫萱有多么的难以置信,但她还是信了丁阳的话几分;当然,不可能就凭丁阳一句话就完全相信,此事要小心查证才可以。就算丁阳救过她——她能因此而放下马家的大仇放过丁老狐狸吗?
她真得不qíng愿那么做,因为能把丁狐狸关起来不容易,纵虎归山容易可是那后果呢?想也不用想丁老将军也不可能会放过她朱紫萱、以及九黎的马家。
虽然由着钱天佑拉着她走人,可是对于钱天佑、晋亲王等人执意匆匆离宫,对丁阳的话并不深究一事,很有些奇怪:如果不相信他,刚刚又何必问丁阳那么两句呢?
她有种感觉,水慕霞和晋亲王对丁阳的话比她相信的还要多,却没有再追问而是着急要离宫,和两个人的xing子十分的不和;除非是有什么让他们着急离宫,不然多和丁阳说上两句话有那么要命吗?
“不要追上来。”晋亲王回头看了一眼丁阳。
丁阳不理会晋亲王的话,急急的赶上两步却被水慕霞掷过来的东西给阻了一下下:“你明白的,你现在追上来带给我们的是什么;你既然有心要救紫萱,就是不想她真得被你害死吧?还是说,你现在依然想她死?”
丁阳微微一窒后,忽然跌坐在地上:“紫萱,昨天晚上示警我给了你两样东西,一样是字一样是玉佩;如此你可相信了?而在墓地之时我并不想出手,可是我不能看你、看你被人……”
他双臂撑在地上身子颤动不止:“紫萱,我救你的时候只是不想你死,并没有想过市恩,不然也不会把头包起来,还要穿上肥大的袍子;可是父亲他、他,我不能害死他啊,紫萱,你就救他一次。”
紫萱听完他的话终于确定那个包头人当真是丁阳,但也对晋亲王和水慕霞那几句话很不解;不管丁家有什么样的罪名,都应该不会牵扯到她紫萱的: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和丁家是死仇。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很不解。丁家的人当然不会认为他们做错了,就算是认为他们做错了,在她对丁家做了那么多之后,如今丁家可以算是全毁了的qíng形下,丁阳不害她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了,更何况还是要救她。
丁阳的头微微一偏:“救救家父。”他自地上重新站起来,努力的把身子站立。
紫萱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你倒底要不要救家父?”丁阳忽然bào燥起来,几乎是喊了起来:“你就说你要不要救人吧。”此时还真得像丁阳了,求人的那个人就好像不是他一般的大喊大叫,那种不耐烦是极为明显的。
钱天佑却不让紫萱再问:“走吧,想知道为什么以后再说。”他用力拉扯紫萱,不容她再和丁阳多说话,硬是拖着紫萱急走而去。
丁阳大叫:“你们为什么不让她救家父?这是我和她的事qíng……”
“丁兄,我是不想你后悔,也是在救你。”水慕霞对他说完最后一句,对晋亲王道:“走。有什么事qíng回去再说。”
丁阳当然不肯就这样放紫萱等人离开,可是晋亲王却不容他再开口,拿住他道:“你真有话要说到护国夫人府说。”随后一掌斩在丁阳的颈上把人打晕,他转身走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石。
没有了丁阳的纠缠,紫萱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皇宫,上了马车众人一言不发;紫萱几次要开口,都被晋亲王的目光制止住。
转过几条大街后,钱天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一个字出口就挨了晋亲王一记眼刀,吓得一哆嗦后他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进了护国夫人府后,晋亲王等人一齐随紫萱下车,水慕霞伸个大大的懒腰:“饿死我了,璞玉去弄点吃得给我们吧;良妃那些东西,也只有不要命的天佑敢吃。”
钱天佑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自然不肯平白受奚落,三言两语就和晋亲王、水慕霞吵将起来,一直吵进了书房也不肯停嘴。
紫萱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了就看着他们三个大男人斗嘴,心中还在想丁阳为什么会救她的事qíng:此事比起良妃的存在更匪夷所思。
奉上茶打发人出去后,紫萱发现钱天佑的神色有点古怪,一面和晋亲王等人斗嘴,一面却在挤眉弄眼,嘴里吐出来的话和脸上的神色完全不同。
晋亲王看了看紫萱,以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下一行字来:“不赶快出宫,只怕你有xing命之忧;眼下,我们最要紧的就是如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