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说她为什么要害我们丁家?”丁老将军看向司马云,一双眼睛瞪得极圆,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丁家自丁阳之后子嗣一直艰难,就算是丁文丁武的儿女也不多,原来早有人下药,后来还添了一个彩羽——不可能的
司马云看着他:“为什么?因为你才使九黎的灵雀郡主惨死,又不为灵雀报仇;你不会当真不知道她是谁的人吧,她是九黎灵雀的心腹,来上唐就是为了给灵雀报仇的。”
此话一出,彩羽是真得死定了。
因为灵雀予皇帝来说那当然是罪人,天大的罪人;所以彩羽的身份bào露,且还是要为灵雀复仇才会做这么多事qíng——杀掉紫萱和灭了丁家之后,彩羽下一个会害谁?
皇帝没有为灵雀出头、且认定她是死有余辜,彩羽会放过皇帝吗?她又找到了能在宫中出入不惊动人的法子,到时候真要下手刺杀是极有可能的:就为此,皇帝更要杀掉她才能安心。
“灵雀的丫头?”丁老将军看向彩羽喃喃的道:“你是灵雀的人?不可能,灵雀的人我都见过的……”
彩羽看着他无语,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想陪着他演戏,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丁老将军终于收回目光不再瞧彩羽了:“皇上,家中小妾妄为是臣不察;刚刚才知道她在丁家所为、以及对臣的痛恨,这等恶毒妇人实在是该杀——但是她在宫中所为,臣真得并不知qíng。”
“灵雀之事臣曾禀过皇上,此女身份如果不是被人说破,臣还被蒙在鼓里;如此说来她当真和丁家仇深似海,嫁给臣为妾就是为了给她的主子灵雀报仇,臣居然被其被蒙骗……”他低下头:“请皇上责臣不察之罪。”
紫萱看着他没有意外之色:丁老将军再欢喜彩羽也不可能为救她而不顾自身的,因为他向来是对自己可比任何人都好的人;儿子都能舍得出来,小妾算得了什么了?
他急急的进宫不只是为了害紫萱,同时也为救彩羽嘛,如果只为陷害紫萱大可等到明天的,不必今天晚上就进宫面见皇帝的。所以,他才会因知道彩羽嫁他是有目的时难以接受。
彩羽看着丁老将军:“你当真不念夫妻之qíng?旁人的几句话你就信以为真,查问也不查问就认定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丁家?你就算是疑心也不能就这样任我被人杀掉吧。”
“还有,你当真不看在郡主的份儿上吗?”她紧紧的盯着丁老将军:“郡主可是对你一片痴心。”
紫萱不自在的轻咳两声,虽然明知道她说得郡主是灵雀,可是听着还是极为别扭。
丁老将军冷冷一哼:“你居然心怀叵测,多说无益。”不过他脸上的肌ròu却不停的在抽动,只是无人知道他是因灵雀还是因为彩羽了;或者是想起了他那个在九黎不知下落的幼子?
彩羽听完后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我们郡主甘心为你而死,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却如此冷漠,对得起我们郡主待你的一片真心吗?你不知道我是郡主的人,哈,你不知道——不知道你会让我进丁家的门?这种话拿来骗骗小孩子还可以。”
丁老将军怒视她:“你果然是想害我们丁家——皇上,此人是九黎暗探无疑,臣不察之下几乎被其所害,请皇上降臣之罪。”
紫萱看着彩羽心中一动:“你大叫大嚷有什么用,真得感觉有什么冤曲为什么不对皇上说?我们皇上英明神武,自会为你做主的。”迎着彩羽的目光,她平静的与其对视了几个呼吸。
彩羽再次狠狠瞪一眼丁老将军,再看向紫萱:“你也不会得意太久的。”她说完对着皇帝叩头:“皇上,贱妇有些隐qíng要说,希望可以借此赎贱妾之罪。”
皇帝闻言看看丁老将军又看彩羽:“什么隐qíng?和眼下之事有关,还是其它之事呢?无凭无据之下,你以为朕会轻易相信你?”
“皇上当真不相信、不想听的话,就不必同贱妾说这么多了;”彩羽把头发抿到耳后:“在这里只要皇上一句话,贱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既然留贱妾的xing命到现在,贱妾想有些事qíng皇上还是想听得,贱妾也别无所求只求能赎贱妾之过。”
她要的就是一条活路,不过却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她要复仇,仇人未死她岂能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