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救人是不可能得,朱紫萱这些人不是摆设,敏郡王等也是有备而来;他握紧了双拳又放开:“郡主的厚赏臣收下了……”他想走了,反正留下来也只是受rǔ而已。
女儿废掉了,可是儿子在下面他不能当众去杀人伤人吧?早知道有丁武在,他也不会对女儿下狠手了:丁梅英认识她的人真不多,就算是见过一两次面儿此时也难以断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她。
但是京城之中认识丁武的人就多了去,他就算是想否认也不可能得;如果此时再否认那不是他的儿子,就是再给人机会侮rǔ他。没有法子至少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再看下去让自己难堪。
紫萱打断了他的话:“丁老将军,本郡主赏人就是明着赏,从来不会暗地里送;就如我前两天给你府上送得大礼,本郡主都是言明了的。今天嘛,本郡主只是来看戏的,可不是来给你丁老将军送礼的。”
她抬起眼来,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要说厚礼的话,应该是丁老将军准备送给本郡主的吧?嗯嗯,还不错,是本郡主回到上唐后收到的最开心的一份礼,要谢谢丁老将军你如此费心博本郡主一笑了。”
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丁老将军的心上,他再清楚紫萱不过是想要气他却还是被气得一口气没有换过来,在彩羽的拍打下嘴角流出一丝血来;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多说也只是更多的受rǔ罢了。
说起来也怪不得任何人,的确就是他布下的局,只是没有料到此计害到的会是他们丁家而已;他用计害到自己,当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因此绝不是被羞rǔ这么简单。
水慕霞笑着踏出去拦住丁老将军和彩羽的去路:“老将军走得如此急,可是怪我们没有待客之道?”
紫萱笑道:“女儿活生生的在他面前痛晕过去,老将军都不曾眨一眨眼睛,那楼下的儿子他当然不会在意其生死。嗯,不对,丁老将军怎么会承认他的儿女被他卖到了飞仙阁?楼下的当然不会是丁老将军的儿子。”
丁老将军合了合眼再睁开:“郡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输赢现在还太早了些吧?臣身子不适,便不陪王爷和郡主了。”
晋亲王冷冷的道:“本王让你走了吗?”。
丁老将军缓缓转身:“王爷要臣如何,当真要让臣死在这里才能应了王爷的心?臣戎马一生,边关无数次历尽生死,就算是有些许之错……”
晋亲王看着他的眼睛:“丁老将军,你还真不要对本王说这些;同为领军将帅,一场战役过后人家余多少兵,你余多少?人家受多少伤你受多少?不要以为仗打赢了,就一切太平无事,真要细数本王可以和老将军到金殿之上对质。”
“你有功?”他转过头去冷冷的看一眼楼下痛叫的丁武:“你敢说你有功于国、有功于朝廷、有功于皇上的话,不怕那些死在边关、死在战场上的英魂们不放过你?”
水慕霞眯起眼睛来:“你的爵位是将士们的血堆积而成,不要对我们说你有功,真得很让人恶心。”
丁老将军的脸色一变,看看水慕霞和晋亲王什么话也没有说低下了头去;有些事qíng,他以为不会有人提起,至少不会被朝中的重臣、王公们知道。但是没有想到,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得。
紫萱没有过问晋亲王和水慕霞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问她能问、该问的,知道她应该知道的事qíng;因此她看向楼下的丁武,听到有人大声叫出“七百两”时回头笑道:“七百两啊,好价钱,老将军可以有所安慰了。”
“当然。”钱天佑抚掌:“听说当今最红的小倌人,当年头一天也只不过三百六十两银子;老将军调教的人,果然不同。”
墨随风咳了两声转头,水慕霞却抚掌笑道:“说得好。”和钱天佑一唱一和间,就把丁武和丁老将军的关系弄得复杂了。
丁老将军闻言脸上的ròu一阵扭动,终究那口咽下的血还是吐了出来死局,他在设此局时就是这样认为的,相信朱紫萱姐弟这次不管如何都有脱层皮下来;现在,依然是死局,只是身在局中的人是他而已。
丁武看到喊出七百两银子的人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虎背熊腰时,吓得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七百两银子的主却是很怜香惜玉,一把揽过丁武入怀,大手在他的脸上一抚:“放心,我会温柔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