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霞却又笑道:“司马大人留步,就算司马府您现在还认得,不过方生怎么就能逃过你司马大人的手掌心呢?又是怎么进得了城,又是如何娶得了妻呢?司马大人如果真得没有兴趣知道,在下就不送司马大人了;您,就走您得吧。”
司马明却猛得回身:“你说什么?”他看一眼旁边不远处的方生又问了一句:“你们萧家知道?知道的话,又怎么会……”他可以断定自己女儿在长泰公主府出现到现在,萧家、包括晋亲王在内,对司马霞的出现是完全没有预料的。
如此,又怎么会知道方生的事qíng;他哼了一声:“故弄玄虚以为很好玩儿吗?”
水慕霞轻笑:“原来是不知道但不表示现在不知道啊,要知道,从前我和方兄也算是相识;久别重逢一叙之下,明白事qíng的来龙去脉有什么可奇怪的。”
司马明再次盯着水慕霞:“那你说。”
水慕霞看着司马明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衣袍:“司马霞回到京城有些日子了,而司马大人在这些日子里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要照顾方生啊;可是那么天衣无fèng,又有司马霞的指点,却最终让孤身无援的方生走脱了。”
“方生再聪明他也只有一个人,且是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能在天罗地网之中……”水慕霞滔滔不绝的话被打断了。
“你有什么话直说,老夫没有兴趣听你再往司马家身上泼污水,方生回京也好不回京也罢,老夫对他没有半点兴趣,更不曾有什么照顾不照顾之说。”司马明瞪着水慕霞:“你要说得就是这些的话,老夫就失陪了。”
水慕霞拍完衣袍:“好吧,那我们言归正传——至于你们司马家所为,做了就是做了你不承认老天爷也知道,同样断不可能瞒得过天下人的耳与眼去;”看到司马明怒气勃发转身就走,他笑道:“好了,我们真得言归正传。”
“司马大人,我要恭喜你生养了两个好女儿啊。”他说着话还真得对着司马明弯腰行了一礼:“先有一个司马霞,几年前有胆子勾了方生远走他乡,几年后居然敢用方生的孩子来赖我水慕霞……”
司马明这次虽然恼水慕霞旧话重提,但是却没有要走:“想要挑拨离间吗?你是不是太小瞧了我司马明,区区两句话就想让我相信司马家有内贼,嘿嘿。”
萧停香看了一眼儿子:“不相信司马兄又何必如此说,直接走人就是。”这嘴打得响亮啊,使得司马明上也上不去、下也不下来。
紫萱听得在心中喝了一句采,果然不愧是父子啊,这气人、yīn人的本事真是如出一辙,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水慕霞偏生还要问道:“司马大人你不相信的话,我也不用说了吧?您听着也生气,我也是白费了好心。”
司马明脸皮抖啊抖得:“我当然要听个清楚明白,对与错不会任由你说是就是,我当然是心中有数。”这就是打肿脸也要弃胖子了。
他也是没有办法,如今是骑虎难下啊——不听回身就走的话,他岂能甘心?方生突然的出现在京城,能逃过他使出去的那些人,是他心头最大的疑惑。
虽然一直没有人提方生的人头来领功,但是他也算准方生难逃一死,更加肯定的是方生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回京城得:司马家的就在京城啊,方生一介书生他进京不就是找死嘛。
因此水慕霞的话他很想听,不得不听;因为方生活生生的立在他的面前,就已经让他证明司马家有内jian。对于任何一个历世几百年的家族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外来的敌人,而是来自于自家人的破坏。
其实司马明也猜到了水慕霞要说的那个内jian是谁,但是他依然存着一份希望,那就是自己猜错了。
水慕霞倒也没有和他计较:“司马大人既然愿意听,我就没有不说出来的道理;说起来,司马家的家教是独树一帜,绝对同旁人的不一样。司马大人你就是瞪我,这也是事实啊,不说司马霞,就说您另外一个女儿也同样的为司马家增光添彩啊。”
“司马云,司马家的三姑娘,端得是好心肠好手段啊;她深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硬是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封信予方生,并且告诉他应该如何才能逃过此劫。最重要的是,她的确是救人之心极诚,连方生怎样进京都替他想到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