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马霞早些出现,或是直接找上门来而不是由长泰公主找到他们面前,晋亲王也不会如此担心吧?司马霞的死显然有隐qíng,而她不会是长泰公主寻来的,因为长泰不是一个肯为这种事qíng而费尽心思与心机的人。
只是不知道司马霞是丁家找出来的,还是司马家找出来的,或者是太皇太后的人找出来的;不管是哪一个予水慕霞来说,眼下都不会是好事,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有所图得。
长泰长长一叹,却也只是一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她知道接下来的事qíng会更有趣,现在她真得不必要再说什么;司马霞的出现足以让朱紫萱闭上嘴巴,以后就连朋友也无法和慕霞做。
丁阳的目光带着快意,不过他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紫萱的身上,他就是要让紫萱知道,水慕霞对她的qíng谊真得是不堪一击:只要司马霞的一个眼色,就足以粉碎水慕霞对她所有的欢喜。
现在,是多么痛快、多么难得的霎间;他因为激动而紧紧的握起双拳才让身体不会轻颤,让朱紫萱仔仔细细看看她身边的所谓朋友,最后都是如何一个个弃她而去,又是如何为了自己而不顾她的生死。
杀了朱紫萱实在是太过便宜她了,就要让她知道自己所做得一切错得多么离谱,再让她看着她小弟以后注定孤苦无依、被人欺凌,带着无尽的悔与恨死去方能让他的心平复一些。
水慕霞看向司马霞,目光直直的看过去,迎着司马霞痴qíng的、深qíng的、激动的、欢喜无比的目光,没有任何的闪避、没有丝毫的迟疑:“你,为什么会回来,而且还要在这个时候由公主府中出现?”
这句话比一记耳光还让司马霞难堪,比晋亲王那冰冷的话语更为伤人——水慕霞并不希望她出现在面前,尤其还有责怪她的意思。
“慕霞。”司马霞的声音颤了起来:“当初,我和你相识之时你的字并不是慕霞,如今这名字才给了我希望,让我历尽艰辛才能回到京城与……”
水慕霞的目光冷静的可怕,没有重逢后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伤痛:“你历尽艰辛就为了回京城谋害我们?当年我对你……”
司马霞的泪水自左眼滚出一颗来,又自右眼滚出一颗来,泪水不多也流得并不欢畅,可是每一颗泪珠都能让人的心碎一地;看到她脸上的泪珠,都会怪自己为什么让其伤心,恨不得把她拥在怀中,为其轻轻的拭去泪水并发誓今后永远再也不会让其落泪。
“慕霞,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真得不能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少了那份轻灵,因为悲苦暗哑了许多,却自有另外一份消魂:“慕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要知道我们、我们……”
她忽然收声以袖子拭去脸上的泪水:“慕霞,是我的不对,倒底过去了几年,我们音迅全无,你一直以为我死掉了;如今你重新有了欢喜的人很正常,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是我出现的不是时候,让慕霞你为难了。”
“是我的错,不应该回到京城不去寻你而先回司马家,却也不给你送一封信就突然出现你的面前;实在是我的不对,慕霞,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她的眼中又滚出一颗泪珠:“都怪我为你着想的不多,全是我的错。”
紫萱大开眼界,这样一个女子就算是她也找不出任何的错处来:她自己先认了错,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只求眼前男子的原谅。换作是紫萱的话,嗯,她根本不会出现在几前年男人的面前——必要打听清楚了他的现况再说。
如果男人的心早不在她身上,她便孤身远走他乡也不会以从前求男人的几分怜惜;如果男人的心在她的身上,可是已经成家立业或是已经有些放下过去开始重新欢喜她人的话,她也会默默的走开。
记得二十一世妃的时候有一句很不雅的话: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几年的时光改变的绝不是一个,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可是她如果没有忘掉那个男人的话,那爱得也是几年前的男人;同理,男人也不是几年前的男人,而他爱着的也不是现在的她。
相见续前缘本身就是一种悲剧,于谁都没有好处得。更何况以司马霞卑微到地下的态度,来求从前的男人多看自己一眼?她朱紫萱宁可冻饿而死,也不会做这种嗟来之qíng。
丁阳开口了,他的语气里有着太多的幸灾乐祸:“水公子,你可真得不应该如此待司马大姑娘的,嗯,应该称之为水夫人才对;这几年来她可是为你受尽了苦楚不说,现在你如果这样待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