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的马儿冲在最前面,而在她马头的前面就是席巡抚,两只碗大的马蹄对着他就落了下来,吓得席巡抚尖声大叫;可是马蹄却落在他身侧,只不过是踏到他的衣衫及狠狠的刮过他的肋骨罢了。
席巡抚来不及痛叫,就看到另外一只马蹄又踏了过来,这次可是对着他的肚子来得,当真踏中他是不会有命了;尖声大叫救命的同时,他大小便失禁了。
求生的yù望让他翻身想躲开,身子翻了一半儿却发现又有马蹄就要落在他的头上了马蹄上的泥土星星点点的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脑子里只闪现了一句话:这次,死定了。
忽然有人一把扯住他的脚,把他自马腹下拖了出来,救他的人是萧停香:“你躺着不动就不会受伤了?”
萧老太爷大怒一掌就拍向紫萱的马头:“老夫请郡主回去了,为何还要硬闯我萧家的园子?”
晋亲王独掌接了下来:“是你们非要留客,辅国郡主也是盛qíng难却。”
萧停香却看着紫萱:“郡主的马术很好啊。”把席巡抚吓得半死,如果不是有极好的马术,就不是吓人而是真得要踏死人了;他看得出来,紫萱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只是要吓吓席巡抚。
墨随风和水慕霞都动了手,同时动手的当然少不了钱家的人,于是萧家父子是拦得了这个、拦不下那个;园子里虽然也有护院,可是他们却不敢伤了任何一个贵人,因此不多时就被放倒在地上不能起身了。
紫萱带着人冲进园子里也不下马,打马在园子里狂奔一圈后笑道:“都抢到亲没有?”答没有的人要多一些,因为萧家的丫头不能抢,只抢司马和席家两家,当真是没有多少个人。
“司马和席家在附近肯定有庄子,不然怎么接亲送亲?”紫萱带住马看看萧老太爷父子铁青的脸笑道:“既然没有抢到人怎么能算是抢亲,不算是抢亲本郡主如何和司马、席家谈抢亲赔罪之事?有人带路吗,我们去司马和萧家的庄园,那里肯定有不少的丫头。”
众人哄然答应着,早有人跑到前面引路,浩浩dàngdàng就先奔席家而去,然后就是司马家;两家庄园里的丫头可不是原本留在这里的那几个,因为两家要嫁女因而庄子里住着他们的女主人,跟来的丫头们当真是不少。
抢人的过程中,紫萱发现钱家的人果然不同凡响,那么多人说抢人就只抢人,说抢丫头对媳妇子是看也不看一眼,更不曾动过两家一针一线:如此家人岂会是混帐主子能教出来得?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钱老国公。
钱老国公却在那里正和司马家的女主人chuī胡子瞪眼睛:“牝jī司晨,现在这样的事qíng是你妇道人家能管得?还不回房去,等你们老爷来处置。”他来人家家里抢人,还要训人家遵守妇道,真真是半月能气死十五个人。
紫萱莞尔振臂:“抢到亲没有?”
“抢到了”这次大家答得很洪亮:“郡主,抢多了怎么办?”丫头的数目有些多,两百多号人里有一少半是有家室的。
紫萱听得笑起来,连晋亲王眼中都有了笑意:“多了的就做妾。”
众人齐声大喊:“谢王爷的赏”
在这时司马家的人终于有人哭着奔进来:“家主、家主就快到门前了。”救星来了,他们成为司马家的下人时起,就再也没有受过外人的气;如今大晚上,居然有人提骑马闯进来乱抢人,实在是让司马家的好些下人心中憋了一把火。
紫萱笑了:“走喽,我们要赶回去办喜事。”她带着众人冲向后门,没有见司马家的家主直接走人了。
他们带着不少人自然走不快,到了钱家别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于是便吩咐备饭:边吃边等司马和席家的人寻上门来。
钱老国公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一百来人,不过有一半的人只是粗使的丫头;叫人牙子来的话,能卖个几千两银子,如果让两家人来赎怎么也要凑个整数儿吧?”他的小眼睛眯起来:“我们这里是每人能分上千八百两银子,嗯,弄个茶钱吧。”
他的帐可jīng明呢,按人头分他们钱家就占了三份紫萱笑道:“老国公,您曾是国子监的祭酒,铜臭……”
“放到帐房里老夫又不亲自带在身边,无妨的。”钱老国公脸也不红,说得理直气壮;引得水慕霞等人都了笑起来。
紫萱摇头:“老国公,看来您也是要养家,还要为天佑姨父积下些家业过日子,费得心力不少吧?不过,您呢有一点想得不对,听我来说啊——我们是一家人了才告诉你,外人我是绝对不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