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打杀,妾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要打要杀皆随王爷做主。”席蓉说完缓缓的直起身子来,理也不理脖子上的长刀,只是看着晋亲王动也不动。
晋亲王对她却没有半分怜悯:“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你想成为晋王妃不论是你生前还是死后,本王绝对不会允许。”他手中一紧就要用力,却被水慕霞拉住了手:“王爷,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如此努力的成全我们,我们岂能不领人家的qíng呢。”
“我不耐烦和人纠缠。”晋亲王收刀:“jiāo给你了。如果不成的话,还是由本王来善后吧。”他现在很生气,耐心更加的小。如果不是他向来不喜迁怒,一肚子发作不出来气的,十个席蓉在也不会有一个留下头在脖子上。
水慕霞一笑:“我可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啊,王爷还真是狠心。”他又伸个懒腰:“来人,文宝四宝伺候。”
四周的人闻言都拿眼看向太皇太妃或是萧家父子,没有他们之命显然不会有人听水慕霞的话。
晋亲王一脚踢在某个太监的身上:“还不去?”此人正是架着他入dòng房的人之一。
太监却跪倒在地上不敢动,还是拿眼看太皇太妃:他的主子是太皇太妃不是晋亲王啊。
晋亲王上前拎起他来扬手就把他扔到了树上去,长刀一闪树枝是丝毫未伤,可是太监的衣服被剥的只余小衣;这种天气挂在树上chuī风可不是享福,相信一会儿那太监就会顶不住的。
这次不用晋亲王再喝问,只是用眼睛看过去马上就有太监转身去取文房四宝了。
太皇太妃气得脸煞白:“皇儿,你如此不孝……”
晋亲王恍若未闻,收刀又站到水慕霞身边,对他母妃是看也不看一眼。
水慕霞看向太皇太妃:“你这做母亲的喂儿子吃药汤,使得王爷中毒四脚不能动——虽然你是他母妃,可是他是亲王、是皇家的血脉此事当真让皇上知道的话,太妃,那后果不用我来说吧?”
“胡说些什么”太皇太妃的脸色大变:“我岂会给自己儿子喝药汤。”
水慕霞看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取笔几下子写好,chuī了chuī墨迹后还仔细的欣赏了几眼,忍不住叫墨随风和钱天佑一起观看:“这是我几年来最得意的书法了。”
钱天佑瞪眼:“不过就是一份休书罢了,也能算是书法,真当我是不懂的。”
司马云闻言全身轻颤:“你、你休了我?”
水慕霞却不理会她,看向晋亲王道:“该你了。”
晋亲王道:“多此一举。”但是他还是写了一份,很简单的几句话就如同水慕霞一样——身犯七出,不得已而休妻,以后两不相gān。
他们两个人都懒得在休书上多写一个字,至于罪状也没有详写。
晋亲王写完连墨迹也没有chuī,直接把休书扔到了席蓉的脸上,嫌恶的不想多看这个女子一眼。
天下间只听说过有男人恶霸qiáng娶他人之女的,就没有听说过有谁家的女子要qiáng嫁男人的:当他和水慕霞是什么样的人,以为只要成了亲他们就会低头认下这门亲事?
席蓉拿起休书来一看当即就落了泪:“王爷,刚刚成亲不足一日,何来七出之说?王爷就算是要休妻,也要让人心服口服才是。”
晋亲王冷哼一声懒得和席蓉多说,一脚踢开席蓉摸过来的手,后退两步一个字的解释也欠奉。
水慕霞笑嘻嘻的道:“席姑娘的话就是说王爷冤了你?我们可不是手眼通天的席姑娘,举手投足间就让平家灰飞烟灭,然后还能说动太皇太妃同意你和王爷成亲——你可问过王爷同意吗?”
“不管王爷同意与否,关于七出的事qíng呢,你听我来说;”他说到这里冷眼看向司马云:“你也听清楚了,我们是不会胡乱说话的,说你们身犯七出就是身犯七出。”
萧停香气得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婚姻大事岂能容你如此儿戏,还不给我滚进去同云儿好好的陪个不是。”
水慕霞看向萧停香,眼中没有半点感qíng:“我说有自然有,萧家主听完又能如何?”他弹了弹手上席蓉的休书:“七出嘛,首先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席姑娘和司马姑娘你们都无所出,自然是犯了七出之一。”
钱天佑没有撑住笑了出来,连忙以咳声做掩饰:“继续,继续,愿闻水兄你的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