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看着他双手抱放在胸前:“面子不是人给的是自己挣得,没有听说过?还有,水大公子是不是觉得遇到一个自称恶妇,而且做恶妇还做得不亦乐乎的人,感觉很新奇,所以想多见识见识,是不是?不过,第一我是有夫之妇请公子自重了,第二我也不是猴子不喜欢被围观。现在我能不能麻烦水公子帮我点忙?”
“不好。”水公子开口就拒绝了:“你定是相让我转身去一直先前走是不是?”
紫萱叹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水xing杨花是个很聪明得厚脸皮,这就让人有些头疼了:“你说出来我答,之后你向后走,好不好?”
“不好。”水慕霞摇了摇扇子,展开一个他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丁兄给我安排的住处就在前面不远,就算夫人讨厌在下,我也只能向前走然后右拐。”
紫萱被气到了,自打开始见到水xing杨花就让她不快,现在更是看他不顺眼了,当即决定不再理会他拉起珍珠来就走。
水xing杨花跟了上来,轻轻松松就越过了紫萱,真的在前面不远处右拐,然后他回头:“嗯,我刚刚听贵府仆从们说,丁太夫人好像去了你的院子。本来刚刚要告诉夫人,可是夫人却不想听在下废话,在下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紫萱提起裙子来就跑,不忘瞪他一眼:“你咽下去gān嘛还要说出来?怕噎死吗?”她当然着急,因为文昭在她的房里,那个丁老太太当然是为了芳姨娘和六姨娘而去,这三个女人凑到一起能生出什么好主意来?
现在文昭是个极为敏感的孩子,如果听到什么就是不肯住在丁家那事极有可能的:芳姨娘他们难说不会如此对付他,就是为了报今天跪了近两个时辰的仇,是可恶的当人是水xing杨花,明知道文昭的事qíng却就是不说,只因为他没有承他的qíng对他好好说话——这个厚脸皮男人果然不愧是丁大渣的朋友。
赶到院子里时,果然芳菲和蒋氏都没有跪在院子里,而房里传出说话声她伸手就把帘子打开走了进去:“有劳太夫人久候了。”
“没有什么,你忙着嘛,就是打发人叫你也是无法分身的。现在亲家门都走了?往常都会用顿饭,你看这事儿闹得,”太夫人叹息着看向文昭:“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刚送了套文房四宝及一柄如意,好好用功日后必有大成。”
紫萱不知道丁太夫人打得什么主意,看一眼琉璃过去拉起文昭的小手,看到他一脸的泪水时她的脸马上拉长了:“哪个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她的目光冷冷地自芳菲、蒋氏和丁太夫人身上掠过。
文昭摇头并没有说话,下唇因为用力咬过因而受伤往外渗着鲜血:“没有,太夫人很好教了我不少道理。我只是想。只是想回去,姐姐。”他说完想起姐姐在丁家门前所做的一切哭倒在紫萱的怀中:“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他现在要回去知道对姐姐意味着什么。
紫萱没有想到转个脸的功夫文昭又改了主意她抚摸文昭的头:“不哭,乖,告诉姐姐发了什么,你非要回去不可?”
文昭摇摇头:“姐姐,让我回去把,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你会再惹母亲他们生气,你放心就好。”他就是不肯说原因,只是拼命要求回去。
紫萱在文昭口中问不出来,看一眼琉璃她没有问,而是伸手扯过来jī毛掸子来,对着蒋氏狠狠的抽了下去:“说,你们对我弟弟做过什么?他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居然bī他回去,你们不让他活我就不会让你们活。”
打完蒋氏她回手就抽向芳菲:“说,你们都对文昭说了什么。”jī毛掸子是韧度极qiáng的细竹裹上jī毛做成,打在人的身上用力过猛就会是一道血痕,让蒋氏和芳菲鬼叫着就跳了起来。
紫萱大人的目的是为了丁太夫人开口说出原委来,bī得丁太夫人收回话——反正他们姐弟也住不了几天,只是眼下能让文昭留在丁家就成。她还想再打下去时却被文昭扑过去拦住:“不要打了,姐姐,不要打了,是文昭的错,全是文昭的错。”听到弟弟如此说话,紫萱心痛难忍的抱住他的小身子,如此可怜的孩子丁家居然也不肯放过,实在是让她无法再忍。
瞪着丁太夫人她狠狠的道:“bī死我一次不足,还要bī死我弟弟你们才开心吗?”
丁太夫人咳了两声:“紫萱,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们的长辈,不能看你一错再错,有几句话我要对你说,文昭回去是对他好,你今天所为是大错而特错,唉,这天下的事qíng没有几桩是可以用拳头了解决的,你懂不懂?”